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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爬爬歇歇，走走停停，加上祁襄那個嘴全程不會停下來的，他們仨很輕鬆地就到了山頂。
即便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但因為來的早，也是運氣好，到山頂的時候恰好趕上太陽初升，躍出地平面，照耀著山頂的霧氣。
透過白霧看泛著金光的太陽，像是給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季羽歌頭上戴著棒球帽，霧氣凝結化成露珠的時候，她的頭髮完美地避開了露水。
祁襄和許清如就沒那麼幸運了，運動裝上並沒有帽子，他們倆也沒帶，在空氣中化成的露水直接附在了他們的頭上。
等太陽出來了一會兒，霧氣徹底消散，視線清晰，祁襄才注意到許清如那一頭‘霧水’，一邊用袖子給她將她頭上的水珠一點點吸走，一邊懊悔自己來的時候沒有考慮全面。
等他給自己擦完了，許清如也抬起手準備給他擦，不過祁襄眼疾手快地用另一隻袖子在頭上一陣亂掃，迅速將頭髮上的小水珠吸乾。
許清如抿唇失笑，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祁襄，“你頭低一點，我給你梳梳頭髮，瞧這頭髮亂的。”
祁襄“哦”了一聲，聽話地彎腰低頭讓她用手指當做梳子，給自己梳頭髮。
感受著她五指在自己頭髮上來回滑動的感覺，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來。
季羽歌站在邊上看得一陣肉麻！
抖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乾脆眼不見，肉不麻，一雙微微瀲灩著水光的雙眸往周圍亂瞟，順便尋找一下之前見的那個看著像沈立璟的人。
說來也巧，季羽歌看向那個人的時候，那人也正看向她，兩個人就這麼隔著人群對視了一眼。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升起來了，天邊大亮，季羽歌很容易就辨別出來那個人就是沈立璟。
白皙的面容冷峻，薄唇緊緊抿著。
雖然只和他前天近距離地見了一面，她對他的印象還是很深刻。
沒想到他今天也來爬山了……
顯然突然看到季羽歌他也很意外，她清楚地看到沈立璟在和自己對視的那一秒中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不像許清如經常熬夜寫作業，季羽歌的大多數課外時間都在練舞，平常也不怎麼看書玩手機，視力很好。
兩人隔得不遠，想著也算是認識了，季羽歌就抬手向他打了招呼。
他也對季羽歌微微額首，算是打了招呼。
季羽歌愣了一下，默默地伸手摸了摸鼻頭轉移視線，突然這麼禮貌地打招呼，她還不是很適應……
見剛剛在這膩歪的兩人已經恢復正常，她這才鬆口氣，不然還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看了。
那邊，段淮見沈立璟一直往一個方向看，用手背拍了一下他的後肩，“你看什麼呢？！叫你也不理，宋琅讓你給他想怎麼描寫呢！”
沈立璟將視線從季羽歌那個方向收回，瞥了一眼拿著小本本，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宋琅，“看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被罰了！”
“小學就開始學怎麼描寫風景了吧？！你怎麼該上高三了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