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尋仇,這會兒有了臺階下,面子裡子都有了,徐浩肯定往下走。可是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他要的不只是伍恆樂家的房間,還有十一樓十樓的房間。
可是他現在一間都還沒拿下,不敢說出來。
都怪伍恆樂。徐浩想,只要把這個刺頭收拾了,其他的肯定會順利。
於是說:“別的不說了,我也不要你的東西,就看上你這房間了,趕緊收,不然我來幫你。”
俞蘅試探後證實自己的想法,那就更加不可能讓了。寓叔想要的樓層,他絕對不可能拱手想讓。見徐浩完全不記打,又直愣愣地闖進來,他嗤笑一聲一把將人攔住推開,反手把張韜手裡的刀拿到手上向前方比著:“來啊,菜刀可不長眼。”
其中一個徐家人大怒,拔出自己腰間的刀也沖俞恆比劃:“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想動刀就來,你才有幾把刀?”
其他徐家人也相繼拿出自己的武器。這一回來遷房間,他們都是做了準備的。
張韜手裡沒了刀,轉身回屋搬了一把椅子出來,惡狠狠地瞪著對面。而這時候徐輝的斧頭也拿上來了,整個人跑得氣喘籲籲,見狀大喊:“這是要動手?”
“是你們不講道理要動手。我誠心誠意跟你們道歉,是你們自己不接受。”俞蘅又看向徐浩:“我都道歉了也同意賠償,好聲好氣地說話,你非要動手,這就是你們徐家村做事的態度?徐家村在四季春酒店有三百來號人,如果都是你這種人,那麼我很為自己今後的生活擔憂。”
“大家都來評評理。我說的對不對?大家以後出門可要小心,不要得罪了徐家村的人,不然就是你想道歉,人家也要跟你拼命。”
這些話挑撥離間得明目張膽,不少人都露出害怕擔憂的模樣。
徐二叔到底比徐浩吃多幾年飯,這時候徐浩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他反而冷靜下來:“伍兄弟,你這話我不敢贊同,我這侄子,年輕!就愛賭氣,做事也沖動,不愛賠償就想要你這房子。樓下他的房間也會讓給你住。”
俞蘅笑呵呵:“那行啊!如果你能夠保證,你們只要我這間房,十一樓其他人的房間你們沒有打主意,我就讓。”
在其他圍觀人的眼中,這種保證很莫名其妙,但是跟自己的利益有關,就都不自覺地看徐家人的回答。
徐二叔也覺得伍恆樂實在是滑不溜,被話堵話,他也被憋了一肚子氣。
徐浩碰碰他,他就點點頭。只能硬來了,心裡卻有點後悔,本來就不應該先來挑這根刺頭。
十一個人一齊出手,俞蘅和張韜都被牢牢地鉗制住。
俞蘅大喊:“你們看,現在是我家,下一個就是你們家了!他們徐家人是要搶房間!”
不少人遲疑地走過來,只是看到徐家人手中的刀具,不敢走近。
“各位徐先生,你們這是真的要搶我們十一樓的房?我們都無冤無仇的,這可不好吧?”
佔據上風,徐浩正得意,直接說:“管什麼閑事兒,還不回你們自己房間收拾東西,等我這邊辦完了,就去你們那邊收房。刺頭在這兒,你們也看見了,要是嘰嘰歪歪的,就是這個下場。”
圍觀的人大驚,自顧自地相望,趕緊回家商量對策。
他一拳頭砸到俞蘅的肚子上,看他彎腰蜷縮,更加得意。“先把這兩個綁起來,你們進去搬東西,哼,把東西搬到我房間去,隨便給他們留一點就算了。”
他本來也沒想拿東西,只是剛剛被甩開那一下讓他在叔叔兄弟面前顏面盡失,他一定要討回來。
張韜看兩個男人進屋,伍常欣和孩子都在家裡,急得使勁掙脫,差點掙出來,立刻就被踹了腳,重重地跪在地上。
俞蘅扭著手用手肘重重頂向背後人的肚子,身上壓力輕了一點,他立刻從腰側拔出隨身帶的水果小刀,一刀劃過去,身上牽制他另外兩個人手上見血,痛得立刻放開了他。
變故發生得快,等徐浩反應過來,俞蘅已經兩腳死踹將張韜解救出來。
“給我抓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