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宋星野到了天色矇矇亮時才睡著，等再睜眼已經是中午了。
天氣惡劣，一夜風雪，目之所及皆是灰沉沉。
宋星野揉了揉眼睛，見著梁晏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迎著窗外的自然光看書，大概是因為他還在睡覺的原因，所以梁晏並沒有開燈。
他穿著件白襯衫配冷調灰英式西服馬甲，銀色的無框眼鏡架在鼻樑上。伸手挽起一截襯衫的袖口，正翻動著一本封面看起來十分古典的書。
那種氣質矜貴又迷人，宋星野想起上個星期看過的那場古典畫展裡的一副油畫鬱金香。
十七世紀的荷蘭，人們寧砸千金，也要換一顆小小的鬱金香種子。鬱金香的背後是擁有者的強大財力與無可比擬的尊貴地位。
是象徵著貴族們的身份徽章。
和梁晏十分相配。
梁晏見他醒了，合上書，走了過來。
他先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定他沒有發燒，才坐在床邊抱了抱睡得迷迷糊糊的他。
“餓不餓？想吃什麼？”
宋星野把頭埋在他脖頸處，蹭了蹭他的體溫：“哥哥？”
“嗯。”梁晏應聲，只覺得他今天好軟。他知道小孩捱了打就是想要撒個嬌，又或者是想要個什麼東西，所以來討好他。這是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哥哥……下個星期的畫展我可不可以出去？”他小心的拽著他的衣角，白皙的臉頰上映著一抹紅暈。
“你做正經事，我什麼時候不讓你出去了？”梁晏親了親他拽著他衣領的細白手指。
又掀開了被子，拿了一套幹淨的睡衣過來幫他換：“你想要什麼哥哥都給，只要不是做壞事。”
宋星野想了想，什麼是壞事？關於他養父的事情，關於泡吧飆車，關於不好的回憶，關於惹梁晏不開心的事情…….
什麼是好事呢？討好他，取悅他，做好金絲雀……
被子下的他只穿了件白t恤，下面什麼也沒有穿，身後面板的顏色經過一夜之後變深了些。
宋星野見梁晏正在看，他臉上一陣滾燙，伸手擋了擋，也不知道擋前面還是後面。
梁晏放下睡衣，拿了藥膏過來給他塗。
“我自己塗。”宋星野被他看得羞得滿面通紅，像是一隻警惕著豎起耳朵的小白兔。
“你塗不好，哥哥來。”梁晏掰開他的腿，該看的不該看的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