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怎麼營救孟懷成,葉珮心裡也沒有一個成型的計劃。畢竟星河大獄的防守甚是嚴密,而自己只是可能會知道孟懷成被關在什麼位置,強攻是不可取的,如果越哲在這裡,或許還可以採取聲東擊西的策略,但是此時己方的戰力很成問題。讓阿蘭去對付一個獄卒或許還可以打得有聲有色,劫獄這種事是肯定指望不上;而江仲青此時剛剛從他那山野狩獵的路子脫離出來,學了些還算高明的劍法,但戰鬥力並沒有很強。想要執行一人正面吸引兵力,另一人摸進去救人,至少還需要一個與葉珮武功相差不多的人才可以。
雷挺的到訪,出乎葉珮的預料。當聽到這句“在下雷挺,星河一區典獄長。”之後,葉珮立馬就從桌後走出,手已經下意識放到了腰間。
葉珮道:“雷獄長,幸會。不知閣下便裝至此,所為何事?”
雷挺不想玩那麼多套路,當即抱拳說道:“葉公子,你應該知曉,此事或許關乎天下存亡,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
葉珮答道:“雷獄長,恕某愚鈍,不知所指為何?”
雷挺心中焦急,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葉公子!你綁架史玉衡妻兒,難道不是為了救孟懷成?你……”
葉珮打斷雷挺:“雷獄長,說話注意一點,別激動。”
雷挺也是瞬間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又壓低聲音急道:“葉公子,你若是知道什麼,千萬告知與我,我知道孟懷成本不該入了星河大獄,我可以幫你救出他來。”
葉珮心中詫異,問道:“這又為何?”
雷挺道:“段星雲利用他自己是大將軍之子,將孟懷成送進來,他定是有什麼把柄!葉公子,即使你不說,我心裡也隱約有個猜測。可是一絲火光?”
葉珮心道,這人倒是機敏,而且此刻這個憂慮的樣子也不像裝的,或許是個好官。
見葉珮不說話,雷挺又道:“葉公子,此事若真,定然危及整個望脈,你怎麼還如此磨蹭!”
葉珮也下定決心,說道:“雷獄長,與段星雲一道那黑衣公子,確是炎族無誤。”
雷挺的猜測得到確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不知葉公子有何打算?”
葉珮搖搖手,無奈道:“我能有什麼打算,救出人我就回去了,我十六歲之後雖然在朝中掛了名,但是沒什麼官職,再說了這話給誰多半都不信,走一步看一步了。”
雷挺長嘆一聲:“葉公子所言……確是如此啊。葉公子,戰端一啟,不知你那裡可有能直接投入戰場的部隊?我望脈若有你我兩股力量做好準備,或許到時不至於措手不及。”
葉珮笑道:“雷獄長說笑了。我葉珮說到底也只是我父帥的兒子而已,我能承諾的,或許只有我自己可以做好準備。”
雷挺無奈道:“啊……是在下疏忽了。我夏國境內守將有我的親信,我倒是可以提前通知,早做準備。不過當務之急,葉公子,我可以幫助你救出孟懷成。我也不願意讓他繼續在星河大獄裡面待著。”
葉珮點點頭:“如此甚好。”
……
有了雷挺的幫助,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很快,兩人便敲定了營救孟懷成的計劃。但是計劃好之後,雷挺卻說了這麼句話。
“葉公子,此事能否成功,還有很重要的一個變數。”
葉珮笑道:“還請雷獄長明示。”
雷挺道:“不知葉公子你戰力如何?你若是不能戰勝盧成光,那執行這計劃的代價可就大了。”
葉珮聞言一笑:“就是這個啊,雷獄長,一試便知。”
葉珮很是自信。雖然按照史玉衡的說法,這些獄長在戰鬥方面無可匹敵,但是相比那句話,葉珮更願意相信自己苦練十幾年的功夫。
雷挺也不客氣,與葉珮一前一後走到院中,兩人面對面站定,各道一聲“請!”隨即便已做好起手式,對峙起來。
二人從對方的站姿以及氣息上看,都能知道對方實力很強,因此都不願意率先動手。於是,就出現了二人大眼瞪小眼面對面站了將近半個時辰,還是一動不動地站著。
一旁,江仲青問阿蘭:“他們就這樣站到什麼時候?能分出個勝負嗎?”
阿蘭一臉高深地虛著眼,緩緩地說道:“別說話,用心去感受,高手的氣息……”
這句話一出,場內對峙的二人頓時不淡定了,嘴角各自抽動了一下,平穩的氣息出現了微微的變化。這二人也都抓住了這一閃而逝的時機,同時低喝一聲,閃身衝上。
頓時,場上響起了雷挺中氣十足的聲聲大喝,而葉珮則平穩應對,絲毫不見慌亂,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有來有去,好不痛快!
雷挺人長得魁梧,打起來也是大開大合,剛猛非常。葉珮本來還算挺拔的身形在雷挺面前甚至稱得上嬌小,力量相比雷挺也有所欠缺,但是技巧明顯更勝一籌,一時間難分勝負。
只見雷挺一記勢若奔雷的掃堂腿襲來,葉珮縱身躍起,右腿抬過頭頂便是一個下劈。雷挺反應也是不慢,舉起雙手接住葉珮勢大力沉的一腳,便將葉珮往地上摜去。葉珮擰轉腰身,右手觸地之後以一個標準的單手俯臥撐姿勢緩下力道,同時未被抓住的左腳踹中了雷挺的胸口,二人就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