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珮拿出了武器,這場戰鬥已經完全失去了懸念。只見葉珮雙臂一張,如蒼鷹般持棍而下,落入人群順手格開砍來的幾把砍刀,長棍甩開便是一陣鬼哭狼嚎之聲。
過了大約五分鐘。
“哎,我可是手下留情了,你們別嚎了,差不多回家去吧……”葉珮拄著長棍站在路中央,滿臉蛋疼的表情,“你們又沒斷胳膊斷腿,我控制了力道的。”
只見街道上、路兩邊,混混們躺的遍地都是,各自都捂著某個部位呻吟著,還有那麼幾個捂著屁股嗷嗷亂叫的。其實看得出,誰都沒有傷筋動骨,畢竟慘叫的時候個個都是中氣十足。
“他奶奶的,本公子突然想摻和一腳城裡這些事情。沒什麼意思就終結了它,有趣的話那就更好了。”葉珮一邊唸叨著,一邊解開了自己的馬,緩緩往葉府走去。
一個月後,順星城中一個離葉府挺遠的地方,一座因為位置問題賣不出去的二層小樓,被阿蘭買了下來,並掛上了“珮花樓”的牌子。第二天,葉珮就帶著一票人來到這裡,開起了酒樓。當然這並不是真的要開酒樓,葉珮對這個酒樓的態度就是能賺點就賺點,反正在這麼個偏僻的位置也不指望能有多少人來消費。重點在於這是葉珮進入順星城地下世界的根據地,酒樓的主要組成人員也都是一些十八九歲的少年,都是從葉麟暉大將軍的軍營中淘汰下來的新兵,雖然不能當兵,但對他們的家庭來講,能在葉珮這裡做事,其實要更好一些。
於是逐漸有了“珮花樓主,快意江湖,刀槍無眼,逆者盡戮”這句話。但其實順星城裡的紛爭很少出人命。
一年多下來,珮花樓基本上成了順星城地下的頭號勢力。不過每次葉珮自己看的時候總會說:“本公子真不敢相信我這珮花樓就這種實力居然就順星城最強了。”
所以,順星城內有什麼紛爭如果場面難以控制,葉珮就會搶在官府之前進行調解。原因不是想刷存在感,只是覺得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惡人,沒必要因為打了幾架這種事情就去衙門受折磨。
時間回到現在,孟幫和紅刀會這事情本身也並不複雜,葉珮只是對他們出爾反爾表示不滿,並且也沒打算給他們第二次機會,直接以強硬手段鎮壓了。
不過,珮花樓主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個幫派敢在他不在的時候繼續搞事情。不過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不只是兩個幫派的事情,而是城裡幾乎一半的地下勢力針對他而想出來的計劃。
時間已經是下午,越哲正一個人在房中靜坐,等候著晚上的行動。葉珮雖然當時和越哲惡語相向,但此時也在房中休息,準備半夜隨時注意自己手下的訊號接應越哲,而珮花樓的人手也已經整裝待發,準備暗中隨越哲一同前往交戰地點。
雖然表面上看,以越哲的功夫,那種場面基本是可以輕輕鬆鬆殺個七進七出的,葉珮這一手準備似乎有些多餘,但事實證明,要不是葉珮這手準備,越哲今天就交代在那了。
時間進入亥時(晚九點)。
幾縷殘雲將那輪彎月割斷,慘淡的月光灑在這片北方的大地上。未融化的積雪反射著有限的月光,也照亮了這片土地。“叱嚶——”不知哪裡隱隱傳來一道拔刀的聲音,洩露的殺氣驚飛了樹上幾隻麻雀,震下的積雪落在結冰的湖面,似乎點畫出兵刃的模樣。
“馮老大,一切就緒?”湖邊,孟幫幫主孟峰與紅刀會老大馮東成正在交談。
馮東成一臉自通道:“嗯已經就緒。其他十二幫雖然老大們不打算來,但是下面派的人已經都來到了這裡,總共二十弓手以及四十刀手。各個幫派派來的各自的高手也已經就位,再加上你我兩幫的幫眾在此。即使珮花樓主有通天徹地之能,今天也別想從這個包圍圈逃出去。”
在這個湖的附近,確實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明面上這裡只有要火拼的三四十個人,但在周圍的林子中,隱藏著起碼七八十號人,等待著珮花樓主。
“你們就埋伏在此,火拼雙方的陣營一旦被一個人衝開就會向兩邊散去,這個時候弓手放箭,其他人一定要在第一輪箭射到達之後的兩秒內趕到戰場,圍攻珮花樓主!”
這是林子內的伏兵接到的指令。
午時,越哲已經出城,看著遠處兩大片火把,並未急著上前,勒馬在原地等待。
不多時,只見遠處那兩片火把迅速聚在一起,同時響起了陣陣喊殺聲。
“嘿嘿,該我越少俠出場了!”越哲見此,大喝一聲,拍馬前去。裝逼心切的越哲並未發現,場中幾乎沒有金鐵交擊的聲音,有的只是撕心裂肺的喊殺聲。
“呔!統統不許動!”離戰場還有十幾米,越哲一拉韁繩,隨後整個人飛身躍起,急急落向交戰中央,幾腳踹開幾人,再次大喝道:“全都給我住手!不服的找我來!”
下一秒,雙方的人馬便齊齊地向兩邊散去,只把越哲一人留在那裡。
“喲呵……我的話這麼管用嗎……”越哲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個情況。
“嗖——”“嗖——”
就在此時,無數破風聲響起,越哲只見幾十點寒光從林中激射而出,正向自己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