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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那天的話一直在心中不時的響起,的確,就像他所說的,我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但是我的命運到底是什麼?安排了什麼?
我特麼完全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迷茫狀態。
他說張媛的鬼魂一直跟著我,但是她為什麼要跟著我?我能帶給她什麼?
這些都讓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沒過多久,我就明白了老周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天之後,我就開始出去到處找工作。
我也沒想過要找個多麼體面的工作,最後在一家ktv找了個經理的工作。
與其說是我找的,還不如說是天上掉下來的。
那天去應聘的時候,剛好趕上當地派出所去檢查。
帶隊的所長我認識,是張東強的同學。
見到我,很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就這樣,我應聘成功了。
在這家ktv的旁邊,是一家廢棄的腎病醫院,門口依然掛著金字的“腎病醫院”四個大字,不過上面已經鏽跡斑斑,完全看不出往日的金黃耀眼。
據說這裡曾經一度很火,說是這座城市裡最好的腎病醫院,是真正解決男人難言之眼的地方,還說是所有力不從心的男人的福音。
但是曾經的輝煌,並不足以遮擋他如今的殘破。
每天晚上我下班的時間大約是在晚上12:301:00之間,好在這裡離家很近,走路只需要5分鐘就能到家。
原本我的這份工作沈沫是不同意我做的,按她的意思,我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做個標準的家庭煮夫,反正我們的那些錢也夠生活一輩子了。
而且ktv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她怕我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
最後我好說歹說她總算是同意了,但是和我約法三章:不許和那些女孩兒眉來眼去、不許夜不歸宿、不許醉酒。
其實我到哪裡上班的目的只不過就是給自己一個接觸人的場所,整天接觸活生生的人比冰冷的電腦要好的多,也能更好的調整我的心態。
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是不是因為太久不與外界接觸才造成了性格出現了問題。
老周說的那些事情在我身上一一發生,我並不認為這是他所說的命運安排,也許那就是我生活狀態所造成的一種必然。
每天晚上下班都會路過那個掛著大大的“出租、出售”牌子的腎病醫院。
最初的幾天我還沒在意,有天晚上,有個ktv的服務生下班之後和我一起出門,去旁邊銀行的atm機取錢,路過那家醫院的時候,他突然神秘兮兮的和我說:
“劉哥,您知道嗎?這家醫院邪門的很,今天要不是急著取錢,我都不會從這個門口過。”
我聽了他的話,感到有些疑惑,扭頭看著他問道:
“這麼邪門兒了?說來聽聽。”
他伸手往腎病醫院的牌子上指了指,趕緊收回手,低聲對我說:
“您看沒看到那個八卦鏡?”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視線搜尋了半天,終於在那個“病”字裡面,找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八卦鏡。
顏色和字型差不多,也是黃銅色,同樣的有些生鏽。
當時心裡就是一動。
一家醫院,即便是它已經廢棄,或者說是已經搬遷,留下的舊址也完全不需要以這樣的方式來維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