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21年春,大漢驃騎將軍霍去病親率車騎營一萬將士從朔方開拔隴西,令左將軍衛步、右將軍李敢統領斥候營從祁陽出發開拔隴西,河西走廊春季攻勢一觸即發。
經過幾天的行軍,霍去病帶車騎營駐紮到了隴西郡以西五十里,而此時的衛步卻帶著一萬斥候營還在路上緊趕慢趕,才走了百分之七十的路程。
下午,趕到隴西的車騎營安營紮寨之後霍去病就令他們全部睡覺去了,目的是養好了精神才能打匈奴人,更是讓這些激動計程車兵靜一靜。
“佟強……佟強……佟佟佟佟強……。”
正在中軍思考問題的霍去病突然聽到外面有鑼鼓聲,而且似乎還伴有鞭炮聲。
霍去病正納悶怎麼回事,卡扎爾就走了進來:“稟將軍,隴西太守吳德林前來勞軍!”
“好!”霍去病桌子一拍然後就興奮起來:“有請!”
面對突然的慰問,霍去病那是高興慘了,自打這車騎營加伙食費的決定做了之後,車騎營一萬人每天就像個吞錢機似得,朝廷撥付的半年軍餉一個月就吃得乾乾淨淨,還把衛青借的十萬銀子也吃沒了,現在開拔隴西不見丞相李蔡的保障。
“哎呀,隴西太守吳德林拜見驃騎將軍!”吳德林是個胖子,臉兒白白的,反正一看就是過太平日子的,那手細嫩得跟個女人的手似得。
“太守大人不辭幸勞,本將軍真是感謝感謝!”霍去病此時的官話那是越打越像了,說完之後還不忘走出帳篷看看,這吳太守都送了些什麼玩意兒來。
這一看霍去病心裡十分滿意,牛羊成群,豬馬一串兒……。
吳德林坐下之後就對霍去病道:“今早得知將軍大軍進入河西前沿,我隴西郡也沒什麼特產,這出了龍門關久是一馬平川的草原,主產牛羊,所以帶了一點點……。”
這都是一點點,這可把霍去病驚呆了,也許是以前霍去病沒當過家吧,這當了一把家才知道這柴米油鹽有多貴,這群牛羊至少可以讓部隊五天的軍糧了。
就這樣霍去病和吳德林展開了雙擁座談會,會上吳德林對少年將軍霍去病那是讚不絕口,霍去病強調,一定要保持好軍民關係,責令部隊在隴西要秋毫不犯。
隨後,兩人對其他事項進行了磋商,卡扎爾、韓彤、趙破奴、高不識等陪同。
雖然有了保障,但卻還是不敢大吃大喝了,直到下午天快黑下來的時候,霍去病突然接到齊東的報告,斥候營為了吃的出事了……。
“怎麼回事?”霍去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時候部隊一定要保持穩定。
齊東比較機靈,所以一五一十的說道:“將軍,你當初讓本校尉從朔方直奔祁陽監督他們,他們在半路就開始扯皮了……。”
原來,斥候營扯皮也是因為糧草的事情,丞相李蔡的糧草保障始終沒有到位,不光車騎營沒有吃的,就連斥候營也沒有吃的,但大家都沒吃的就算了,可偏偏李敢的獨立營有吃的,而且那保障不亞於霍去病當初給車騎營加的三兩銀子。
所以面對這個情況衛步又不幹了,衛步說李敢仗著自己的叔父是丞相就把自己的部隊保障得爽歪歪,把衛步部隊就愛理不理,要知道衛步率領的可是幾千人,這一下情緒出了問題,那就是大問題,而李敢也不服氣,你衛步不是讓咱們自行保障嗎?
所以兩人就在半路給掐架了,所以這行軍也就慢悠悠了……。
聽完齊東的彙報,這霍去病那是氣憤到了極點,這兩人簡直就是沒有大局意識,眼看就要打仗了,這內部還出了問題,仔細想想當初把他們弄在祁陽也是對的,不然這車騎營都會受到他兩的影響,搞不好戰鬥力還得大打折扣。
奇烈將軍高不識拱手道:“將軍抹生氣,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按照道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末將得知這糧草好像已經在幾個月前就開始在籌措了,不知……。”
“高將軍說的對!”韓彤看了看高不識說道:“將軍可不要小估了這糧草,如果沒有糧草咱們在這河西還真不行,末將覺得還是趕快八百里加急催促。”
“將軍,鄙人覺得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問題。”範木竹邊說邊走到大帳中間看著眾人道:“鄙人覺得這河西湊糧的事情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了,而且那個時候大將軍還報了三萬匹戰馬,按照李丞相的辦事作風,不可能到現在我大軍都到邊疆了還不見糧草。”
霍去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看來,這也許中間真的出了問題吧,兩萬大軍陳兵邊疆,說開打就要開打,而且就是不打每天的消耗也是可觀的。
說幹就幹,這可的頭等大事,提筆隨便寫了寫就讓探馬八百里加急送長安。
……
霍去病的急帖更快就到了長安,送到了朝廷負責軍馬糧草徵收的隆太史處。
隆太史接到霍去病急報後也是冷冷一笑,然後拿著文貼送到了正兼職朝堂中大夫的慶陽令田次手裡。
田次看後也是冷冷一笑,然後把帖子丟在了一邊說道:“哼,他李蔡有本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去,本官可沒那麼大本事。”
“大人!”隆太史看著田次輕聲道:“大人,這可是十萬火急的軍情啊!”
田次一笑道:“軍情怎麼了,我田次沒有落實嗎?戰馬軍糧本官現在確實是在積極徵收啊,又沒有瀆職失職。”說完田次的臉上一下就陰暗起來:“這件事情就慢慢的來,怕什麼,如果老夫的兒子要是在戰場死了,我跟他李蔡勢不兩立。”
原來,自漢武帝劉徹想提高漢朝文臣的血性之後,李蔡就在王公大臣中推行了《強制服兵役》的政策,規定王公大臣的公子必須有從軍經歷,這一法令首先就在李蔡所領導的中樞機構展開,這田次就成了第一批,他兩個兒子一個派到了南邊,一個在北邊。
隆太史問道:“那大人的意思是?”
田次吹了吹茶碗的茶然後說道:“急什麼,慢慢的來,現在皇上正忙於平陽公主和衛青的婚事,對霍去病的態度是,讓他隨便操,那就慢慢的來吧,反正糧草沒到他們也不會開打。”說完就看著隆太史一臉斬釘截鐵的說道:“老夫明日早朝要彈劾李蔡。”
“他可是丞相啊!”隆太史驚訝。
“丞相!哼!”田次一個冷笑,然後道:“他已經把手底下這幫文臣全得罪了,哪兒還是什麼丞相哦,他李蔡真以為自己沒有兒子就來禍害別人家的兒子,遲早遭報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