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嶼寒脫了外套,換了拖鞋走到他旁邊坐下,“是我怎麼了?”
“你想是誰?”
張嶼寒說完半晌都沒聽見回應,因為屋裡燈光暗他有些看不清,起身去把大燈開啟,回來看著溫亦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勁,生病了?”
同時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麼熱?”
溫亦不耐煩的推開他:“別管我!”
張嶼寒心裡詫異,坐他旁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電話也不接,小白呢?”
他回頭四處尋視了一眼,發現地上有部手機,走過去撿了起來,螢幕已經花了,看來扔它的人沒少使勁。
心裡已經明白了差不多,問溫亦:“怎麼,你們兩個吵架了?”
溫亦心裡難過,要是吵架倒好了,可惜他連吵的機會都沒有。
張嶼寒又問:“為什麼?”
頓了一下,猜測道:“不是因為醫院那個專案吧?”
“對了,醫院已經通知咱們中標了,因為你的手機沒打通,他們就打到公司裡了。”
溫亦扯過衣服蒙上了腦袋:“你別跟我說,我不想聽。”
還真是因為這事,張嶼寒開口道:“那我給你弄點藥,你先把燒退了。”
“不用你管!”溫亦抄起抱枕砸他,“你煩不煩,快點滾,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
張嶼寒不跟他一般計較,起身叫做飯阿姨:“阿姨,阿姨——”
叫了兩聲沒人回應,張嶼寒忽然想起來了,之前他一個人住的時候也沒有做飯阿姨,都是東一頓西一頓的湊合,還是白青顏來了伺候他才算混上了一日三餐的日子。
後來因為白青顏工作忙他特意請的廚師,現在不是白青顏走了,他連廚師都趕出去了吧?
也不知道兩個人吵到什麼地步?
怎麼弄成了這個鬼樣子?
張嶼寒把衣服穿上出了屋,小區門口有家飯店,他進屋要了兩個菜,兩碗米飯,出來又去了藥店。
把溫亦的症狀跟醫生說了,醫生給開了些藥,他記上用量,回頭又去了飯店,正好飯店把菜做好已經打了包,他拎著往回走。
路上他拿出手機給白青顏打了個電話,可惜是關機的提醒,心裡納悶,只是因為溫亦瞞著她身份的事了?
還是因為搶了專案的事了?
聯系不上他也沒法,張嶼寒回到家把飯菜擺桌子上,招呼溫亦:“老溫,你還行不行,先吃點飯才有精力禍害自己?”
溫亦不想動,悶聲悶氣的回道:“放那吧,一會我自己吃。”
張嶼寒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著他:“你會吃?我看你這是找死的架勢。”
頓了下,“我跟你說,你的小白兔就是一時想不開出去散心了,過兩天想開了就回來了,你要是把自己折騰死了,得,你的小白兔非嫁給別人不可。”
溫亦斜了他一眼:“不用你給我洗腦,我自己知道怎麼做。”
“你知道怎麼做?”張嶼寒十分好笑的看著他,“你要把自己折騰死了還行呢,我就怕你折騰的半生不死,到時候你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小白兔嫁給別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