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顏窩在床上,手指懸浮在“嗑米蟲”上空,只覺得手指抖得厲害,好一會才像下了什麼決心似得按下去。
……
小白兔,你到底在哪呢?
小白兔,我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小白兔,我找了你一天,現在連口東西都沒吃,你真不管我了?
小白兔,你給的房租根本不夠,你忘了你簽的合同?
小白兔……
我想你,想的心都疼了。
……
白青顏從頭到尾一條資訊一條資訊的看下來,到最後手機一扔,趴在床上就開始哭。
嗚嗚嗚……
她的心也好疼,好疼!
哭聲是被接連不斷的手機鈴聲打斷的,白青顏隨手拿起來接了,沒想到竟然是溫亦的聲音:“小白兔,你家在幾樓?”
白青顏下意識的往陽臺跑,果然看見男人一身雪白的站在樓底下,手裡握著手機仰著腦袋往樓上尋視。
白青顏吸了吸鼻子,悄悄往後退了一步,不想讓外邊的人看見自己,說道:“你快回去吧,這麼大的雪。”
溫亦固執的說:“不。”
白青顏默了幾秒,剛要開口忽然看見有電話進來,猶豫了一下接了:“張老師?”
張嶼寒張嘴就來了一句髒話:“溫亦那個薩比是不是找你去了?”
白青顏皺了皺眉頭,反問的語氣:“你怎麼罵人呢?”
張嶼寒不悅的聲音說道:“怎麼不能罵人?”
“說到底他是我表弟,他犯傻我罵了兩句怎麼了?”
白青顏:“……”
張嶼寒繼續說:“從你走了就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離了個女人還活不了了……”
白青顏被氣的心裡冒火,剛要開口反駁,張嶼寒接下來的話已經像連珠炮似得噴過來了:“好幾天沒吃飯就算了,又是高燒又是說胡話的,到時還不得我像個孫子似得伺候他?”
“小白,你也別生他氣,壹品的事是我鼓動他的,否則他就真的幫你上場了,除非他不要這個公司,否則以後哪個員工給他賣力?”
“那他也幫過你不是?”
“指導你去壹品找領導的不是他?”
頓了下,“這些事都不是重點,有些話我說也不合適,可我要不說你就得誤會他一輩子,之前他差點去做絕育手術你知不知道?”
絕育手術?
白青顏的大腦轟的響了一聲,身子顫了顫,險些沒站住,幸虧扶住了窗臺。
只聽張嶼寒繼續說:“他爸出生的時候,他奶奶沒了,他出生的時候,他媽媽沒了,這麼多年,他的性子都特別怪異,從小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我們想對他好,可他從骨子裡拒絕,什麼都放在心裡。”
“說白了,他就是不想你有危險,你要喜歡他就跟他直接說,不喜歡他也直接說,別這麼耗著,你能耗得起,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