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病房裡空無一人, 黎瑞陽把粥盒放到床頭櫃上轉身去找趙薈婷。
“婷婷——”
“婷婷——”
病房，洗手間黎瑞陽都看了一遍都沒找到趙薈婷, 他又出門去找。
走廊裡找了一圈也沒人，還問了兩個護士也沒看見她的人影。
黎瑞陽正要下樓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步梯樓道，稍一猶豫走了過去。
他剛一推開步梯入口處的大門就看見臺階上窩著小小的一團緊緊的靠著牆壁, 微弱的光線下, 女孩看起來既單薄又可憐。
腳步定了定走了過去。
“婷婷——”
黎瑞陽蹲下身子推了推趙薈婷的肩膀。
“婷婷——”
趙薈婷把紮在膝蓋處的頭抬起來,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直到她看清楚了黎瑞陽，抬手擦了擦眼睛, 有些疏離的說道：“誰讓你來的, 我不想見你。”
黎瑞陽伸手扶她，“別置氣，你看看你的身體都成什麼樣子了, 跟我回去。”
兩個人的肌膚剛一接觸, 趙薈婷忽然情緒激動地甩開了他，沖著他吼道：“我說了不用你管, 你煩不煩！”
黎瑞陽動作一僵, 看見趙薈婷的情緒忽然被激化他再也不敢多做什麼, 只能等著她漸漸恢複平靜。
趙薈婷氣息起伏的厲害，臉上的煩躁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好像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一樣。
看黎瑞陽不再動她, 情緒漸漸平息下去, 好一會才徹底平靜下來, 她抱著胳膊靠在牆壁上，臉色越來越差，身體也軟軟的，好像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黎瑞陽蹲下身子看著她，再一次伸手試圖去接觸她，看她的情緒又出現起伏便慢慢的縮了回去。
商量的口吻說道：“婷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別這樣，嗯？”
趙薈婷沒給他絲毫反應，黎瑞陽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知道錯了，你跟我說句話，以後你想怎麼樣我都聽你的，嗯？”
趙薈婷還是沒反應，黎瑞陽使勁的捋了把頭發，又說：“婷婷，你別這樣折磨自己，這樣會把身體熬垮的？”
頓了下，他的聲音有些啞，“你這樣，我心疼。”
趙薈婷看著他的眼睛眨了眨，眼裡有水珠流出來，黎瑞陽發現自己說的話她聽進去了，伸手去摸她的手。
手指接觸到她的時候雖然顫抖了一下，但是並沒開始那樣反應激烈，黎瑞陽的另一隻手伸過去扶住她的後背，然後一使勁把人抱進了懷裡。
趙薈婷表現的很安靜，直到被他放到床上，才開了口。
聲音無比的傷感，同時充滿了絕望，還帶了幾分疏離：“我恨你。”
每一個字她都咬的很輕，但就是像刻在了石壁上那麼深刻入骨。
黎瑞陽動作僵了僵，下一秒把人抱進了懷裡，女孩的身體單薄的好像一張紙，這樣抱進懷裡的時候沒有一點肉感。
他貼著她冰涼的臉頰蹭了蹭，重複的呢喃了無數遍：“對不起。”
趙薈婷的聲音有些虛，低低的說道：“我不想聽對不起。”
黎瑞陽嘆了口氣，伸手把她臉上的淚水擦去，看著她眼裡全是心疼，“婷婷，除了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頓了下，“我本來是為你好，害怕你以後會後悔，畢竟我們差了那麼多……”
感覺到趙薈婷在他懷裡搖頭，改口道：“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們從新開始吧，以後再也不說分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