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跟說相聲似得把大家都逗笑了, 離家的人光顧著笑都忘了截門的事,張嶼寒的兄弟們趁著大家放鬆的空隙趕緊擠進了屋, 跟搶劫似得,張嶼寒在一眾阻攔中背出了自己的新娘子。
白青顏到達婚禮現場的時候正好11點,冬天天冷不適合戶外,所以張家選了一家特別大的酒店。
白青顏按著指示牌上了樓, 門口有收禮金的服務人員,左邊寫著女方黎青的名字,右邊是張嶼寒的名字。
白青顏自然要把禮金隨到張家,所以她走到男方家的收禮處,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對方伸手來接,另一個人把禮單給她, 她需要在上邊寫上自己的名字以及禮金多少。
白青顏接過筆,剛要去寫,手裡的紅包忽然被人搶走,他還以為是對方態度比較蠻橫呢,也沒多想,反正婚禮就是圖個喜慶, 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算寫完就走,結果他的筆也緊跟著被人搶走了, 手腕被人拉住:“小白兔, 我們進去。”
白青顏轉頭, 竟然看見溫亦站在他旁邊。
不光是白青顏不解,連收禮的人也是一臉懵懂的態度,怎麼還把禮金拿回去了?
溫亦解釋道:“我們是一家的,我已經隨過了,”語畢他不容分說拉著白青顏進了裡邊的會場。
白青顏被他弄了個大紅臉:“誰跟你是一家了,你別這樣的拉著我,你不是還要當伴郎嗎?這樣出來沒事嗎?”
溫亦笑的特別得意:“我已經辭了,老張那麼多同學呢,用得著我!”
白青顏吐了吐舌頭:“你怎麼竟做這些反悔的事,人家還要臨時找。”
溫亦無所謂的跟她挑了下眉,穿的人模狗樣的就是這動作有些輕佻,白青顏白了他一眼。
溫亦假裝沒看見。
溫亦先帶著白青顏找了個桌,本來想安排到親人桌的,怕白青顏拘束,所以給她安排到張嶼寒同學的桌了。
安排好白青顏之後溫亦也想跟著坐下休息一會,可屁股還沒捱到椅子已經有人過來找他幫忙,溫亦只好跟著去了。
白青顏看著溫亦走了,一桌子人都是她不認識的有些拘束,她左右看了一眼,跟人家笑了笑,從桌子上拿起一塊喜糖剝開放進了嘴裡。
果然是喜糖,真甜。
婚禮還有一會才開始,白青顏拿出手機打算給這對新人拍兩張照片。
“這位小姐,你好,”白青顏剛存好一張照片就聽見旁邊有人叫她,她下意識的回頭,是一個穿著服務生工作服的男人,有些疑惑:“怎麼了?”
那人有些為難的說道:“不好意思,您能去那邊的桌嗎?”他指著前排的一個桌子,“這桌都是張先生的同學,還有兩個安排不開了,反正您也不認識,不如……”
白青顏明白了,到人家的地盤就要聽人家的指揮,起身說道:“沒問題,我這就過去。”
以前她也沒怎麼參加過別人的婚禮,不懂得那麼多講究,等她坐下之後左右的看了一眼,怎麼感覺這桌的人年齡那麼大呢?
心裡忽的一沉,不會都是溫亦的長輩吧?
白青顏看著左邊上了年紀的老頭尷尬的笑了笑,彎著腰起身,“那個我坐錯位置了,”必須抓緊溜,也不知道剛才的服務生什麼眼神,怎麼能給她安排到這桌來呢?
還沒等她完全站起來,那老頭已經笑呵呵的開口了:“丫頭,就是我讓人叫你過來的,怎麼會錯呢?”
白青顏:“……”
驚訝的看著對方,雖然老頭很客氣,可她怎麼就感覺後背爬出了一層冷汗?
“那個,爺爺,您是長輩坐這裡合適,我還是要找個同輩份的桌。”白青顏給自己尋找逃開的藉口。
老爺子笑得慈眉善目,但完全不同意白青顏的說法:“丫頭,你這話就不對了,這裡分的不是輩分,是分的親疏。”
“你看這桌,都是嶼寒的家人,別的桌那不是朋友就是同事要麼就是同學,你去哪個合適?”
白青顏:“……”
“可我不是他的親戚。”
老爺子看白青顏長得漂亮,行為舉止大方自然,眉眼都帶著笑:“丫頭,小亦是親人,你還能說不是親人?”
白青顏小聲嘀咕道:“這跟溫亦什麼關系嘛?”
老爺子笑呵呵的繼續說:“丫頭,你也別走,咱們有緣,早晚是一家人,你現在告訴我,你今年多大了?”
白青顏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子,端端正正的坐好,大大方方的說道:“今年24了。”
老爺子又問:“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好像查戶口啊,白青顏笑得盡量自然:“爸爸媽媽,我是獨生子女。”
“哦,”老爺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幾月生日?”
白青顏咬著牙說:“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