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調戲他的小白兔,溫亦看著朱奮眼裡冒火,朱奮本來還想說道說道,誰知道溫亦又一腳踢過來了,嘴裡還罵著:“你他麼不想活了是吧,再出言不遜我看看!”
哪裡突然冒出來個二愣子,朱奮傻了幾秒看對方太霸道,沒敢吱聲。
溫亦胸腔裡是騰騰燃燒的火焰,心裡是控制不住的沖天怒火,都把他的小白兔惹得動手了,得是多委屈的事。
這會踹了兩腳才稍微消了氣,轉頭看著白青顏,眼裡全是心疼,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沒吃虧吧?”
白青顏咬著嘴唇剛才還堅強的沒見一滴眼淚,在看見溫亦的瞬間,像決堤了的洪水稀裡嘩啦的就落了下來。
一個人能什麼都不問上來就為你出頭,雖然行動有些魯莽,可那也是為了你,心裡的感動可想而知,白青顏現在只想撲進溫亦懷裡,抱著他大哭 。
這麼多年的委屈,除了之前知道的人,她沒主動提過一次。
壓抑的有多痛,多難過,誰也沒有她自己肝腸寸斷。
那麼想著,也那麼做了,白青顏撲進溫亦懷裡,嗚嗚嗚……哭的上氣不接下去。
女孩哭的身體一抽一抽的,像篩糠似得,在他懷裡縮成一團,溫亦是又心疼又生氣,他要是不趕過來,還不知道小白兔要被作踐成什麼樣子。
這麼想著他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朱奮,咬著牙說道:“等一會再跟你算賬!”
朱奮被踢了兩腳,氣勢立刻矮了三分,但是他自覺佔理,往前走了兩步說道:“你也不擦亮了眼睛看看,你自己懷裡抱著的是個什麼貨色,兩年前勾引我……”
溫亦已經盡量壓著自己的心裡的火了,結果朱奮還湊上來,他抬手按了按額頭,拍了拍白青顏的肩膀,柔聲道:“小白兔,你先等會再哭。”
語畢他推開白青顏,轉身瞪著朱奮,微微眯著眸子,眼裡的火焰好像火爐裡淬煉鋼鐵的紅炭,他雙手十指交握活動了一年手腕,抬腳一步一邊向朱奮走去。
每邁一步,他四十多碼的大腳踩在地面上都會發出空的一聲響,好像重重的踩在誰的心尖上。
朱奮看溫亦來者不善,他從來沒見過誰身上發出這麼大的威懾力,下意識的就要逃,可惜他沒有溫亦伸手快,被人一個大步追上,反手就按在牆上,回身一腳,人已經跪在了地上。
朱奮扭著頭,左臉緊緊的貼著牆面,含糊不清的說道:“能放扶開我,扶開我……”
嘴裡漏風,溫亦抬手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讓你胡說八道,再敢嘴裡不幹不淨,我把你那幾顆狗牙全拔下來,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欺負個小姑娘,聽說你還是老師?”
“就你這麼為人師表?”
溫亦說著來氣,又往他膝蓋上踹兩腳,“下作玩意!”
明明在家裡跟個四體不勤的嗑米蟲似得,誰想到動起來手來這麼利索,白青顏都看傻了,這會也顧不上哭了,抬起手來用手背胡亂的擦了擦眼睛,走到朱奮身邊,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早就想給了,也怪自己身體弱小,打不過他,只能吃那種啞巴虧,現在把人按在地板上摩擦的感覺真好。
她抬頭看了溫亦一眼,兩個人耀武揚威的樣子好像舊社會的地主公和地主婆,不過這種感覺真爽,出了這口惡氣心裡舒服多了。
白青顏雙目赤紅的瞪著朱奮:“這一巴掌是姑奶奶賞你的,你猥瑣學生的事早晚跟你討回公道,我就不信你遭不到報應!”
朱奮還想說點什麼,抬頭就看溫亦冷冰冰的看著他,嚇得立刻低下了頭,求饒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老婆還在檢查,你們先松開我,一會咱們在說。”
醫院裡人來人往,早有好心的人圍了過來,還問朱奮:“先生,用報警嗎?”
朱奮連連點頭:“報,報,報!”
溫亦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還是打的輕!”
白青顏怕惹事,要是她自己也就豁出去算了,這會溫亦動了手,鬧大了就不好了,所以她拉開溫亦:“算了,算了,有帳不怕算,慢慢來。”
溫亦看了白青顏一眼,他的小白兔雙眼還腫著呢,小臉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心裡疼的一抽一抽的,在松開朱奮之前狠命的踹了他一下,罵道:“老子弄殘了你信不信!”
朱奮跟殺豬似得嚎了一嗓子,一個軲轆爬了起來,一邊跑一邊喊:“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