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來的還有點早。
溫亦來這裡只是因為招牌大，哪裡知道其中的道道，白青顏就更不知道了，她沒有晚上出來吃夜宵的習慣。
兩個人上了樓，溫亦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見外邊的夜景，回頭告訴白青顏：“給我來碗黑米粥，再要個小炒雞胗，醃黃瓜。”
“這麼晚了還吃雞胗？”白青顏問了一句沒聽到溫亦的回應轉身去了。
她先拿了兩個盤託，順著美食櫃臺一路走過去，並且搜尋著自己喜歡吃的飯菜。
“那個黑米粥多少錢一碗？”
“6塊。”
白青顏嘟了嘟嘴，一把黑米都用不了竟然6塊，真是夠黑的。
正在不平衡呢突然看見收銀員後邊貼的一張提醒，“零點以後所有粥價一元一碗。”
冬天的夜晚離市有種格外的情調，溫亦坐在視窗看著外邊的風景，盡管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好興致。
大概四五分鐘後他感覺頭上落下來一大片黑影，轉頭就看見白青顏坐到了他對面。
低頭看了眼桌子上，空空如也，“飯呢？”
白青顏笑嘻嘻的說道：“你看馬上都11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她伸出一根蔥白如玉般的手指頭，感覺不對又縮了回去，“再過半個小時，一碗一塊錢，我們再等一會哈。”
“你！”溫亦一時間說不上話來，“一共幾塊錢？”
白青顏忽然把臉轉向窗外，“你看夜晚的離市多漂亮，我們坐在這裡正好能看見整個城市外面的夜景。”
這麼說的話，溫亦掀起眼皮看了眼白青顏，也不是不能忍受再熬半個小時，就是胃有點疼。
主要是他中午也沒吃多少，全指著晚上這頓呢。
白青顏見溫亦不說話，湊近他問：“要不我給你唱首歌？”
溫亦尋視了一下四周，人不太多，都在忙著吃飯，這個點沒吃飯的肯定都餓透了，哪有人跟白青顏似得還會算計那半個小時。
又轉頭回來看著白青顏，臉色不太友好，“我不想聽海藻。”
白青顏噗嗤一下就笑了，“還記著這事呢？”
頓了一下，“以後你惹我我就去你樓上跳舞。”
溫亦舉手投降，“饒了我吧，我怕你把房頂蹦塌了。”
不過他又想了想，跳舞那個位置正好在他床上邊，如果她掉下來，他正好能接住她……
他看了眼白青顏紅潤的小嘴，忽然就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他又有那種想親她的沖動了，最好按在被窩裡親。
白青顏不知道溫亦想什麼，她一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的望著窗外，路燈忽明忽滅，五彩紛呈，因為年底的關系，以前收起的漂亮的花燈又被掛了上去，襯著夜色格外好看。
忽然想起元旦那幾天的事，她坐到車裡，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脖頸處，現在她還能感覺到他大手的溫度，幹燥又溫熱，後來她還在床上yy了一下，兩個人幹柴烈火，險些濕了身。
白青顏慢慢紅了臉頰，也不敢再轉頭跟溫亦面對面了，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
兩個人都是各懷鬼胎，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時間馬上就要到零點了，白青顏忽然覺察過來起身就往餐臺處走去。
溫亦看了眼時間，還有五分鐘，猜想白青顏是真餓了，否則怎麼這麼急哄哄的就走了。
很快白青顏就端了兩碗粥兩碟小菜過來，一碗遞到溫亦面前，又遞給他一雙筷子，“給。”
溫亦看了眼時間，“嗯，11點59。”
白青顏沒聽太清楚，坐下後無意識的又問了一遍，“你說啥？”
溫亦拿起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口粥淡聲道：“這會正好零點了。”
“啥？”白青顏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翻開支付寶，不由得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完了，白等了半個小時了，竟然按原價付的。”
隨後又嘀嘀咕咕的磨嘰道：“收銀的也太過分了，就差那麼一兩分鐘就不能按優惠價格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