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顏吸了吸鼻子，用抓著卷餅的手背擦了擦眼睛。
果然……
又哭了……
溫亦有些束手無策, 把紙抽盒拿到白青顏面前, “你能不能不哭呀？”
白青顏轉頭看著溫亦, 眼裡淚水汪汪，眼底猩紅, 小臉又白又皺, 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一個人的時候, 有些瘮人。
溫亦不由自主的往後躲了下, 又把水杯遞到她面前,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我又沒得罪你。”
白青顏也不說話，兩隻手抱著卷餅, 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嘴裡還含著飯，看著溫亦模模糊糊的說：“你憑什麼不讓我哭，憑什麼不讓我哭，我哭還不行了？”
溫亦：“……”
無奈的說：“哭吧，哭吧，快點哭吧。”
頓了下，“不是罪！”
白青顏把卷餅放在盤子裡，扯過紙抽擦了擦眼淚，滿含怨憤的說：“就算我剛畢業踏入職場，也不能由著別人欺負, 所以今天跟王曼彤吵完我拎著東西就走了。”
“再也不伺候他們了, 行吧？”
溫亦剛要插話, 白青顏已經自顧自的說下去了，“本來還以為肖臨改了呢，我還傻傻的相信他，帶著他去了明揚。”
“誰知道他竟然打著二次銷售的注意，今天開會的時候王曼彤還表揚他了，說他商機抓的準，是個好苗子。”
“呵，我不服氣去找王曼彤，那個專案本來就是我的，周總明明白白的讓我給他報方案的。”
“可王曼彤說我不盡心，自己不做也不讓別人做。”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做，又沒人告訴我？”
“而且我是跟她說過周明諍打聽軟體的事，她也沒說這是商機呀！”
……
白青顏羅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溫亦聽明白了，就是本來不屬於她的專案被人家抓去當了替罪羊，好在她運氣好，點石成金了，結果辛辛苦苦得到的回報，在她無意識的時候又被人搶走了。
對方還是同一個人。
領導又明著偏心。
也是夠讓人難過的。
不過他沒打算把白青顏當成個小綿羊，等她說夠了，停歇的空隙，冷冷的嗤了一聲，先引起她的主意，然後才送給了她一個字：“慫！”
白青顏沒聽清楚，疑惑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溫亦也看著她，薄唇一張一合，清晰無比的重複道：“慫！”
白青顏氣呼呼的反問：“我怎麼慫了？”
“老孃都不伺候他們了，還是慫了？”
溫亦一語中的，“你是不想伺候了嗎？你那是不得已。”
白青顏抿著嘴唇，還是用她那眼底猩紅的眼睛看著他：“那你說我怎麼著？”
“難道被人這樣欺負還留在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