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壞的我不信,好的我可以靈活的選擇相信。
司馬徽算是看出來了,對方與其說是來找自己要結果,不如說來自己這裡找事幹。
等待是一件難熬的事情,尤其是不知結果的等待。
可這麼多年都是這樣的,陸離明明早就應該習慣了不是嗎,怎麼偏偏表現得如此情緒外露。
司馬徽:“伯安可是有什麼心事?”
心事自然是有的,可要讓陸離這樣的人真的將自己的心事吐露給別人聽,那真的比殺了他還難。
演戲輕車熟路,演戲中帶著幾分真心也可以做到,但全是真心的話就太令人難堪了。
陸離不答反問:“先生對如今江夏之事如何看?”
他好似在反問,實際上卻也是在回答。
有什麼心事嗎?
自然是掛心江夏的事情。
司馬徽:“伯安想要得到一個怎樣的結果呢?”
陸離很認真的問:“我想要怎樣的結果都行嗎?”
司馬徽:“為何不可以?”
語罷,司馬徽又道:“此事伯安實不該問我,我是局中之人,答案必然有失偏頗。”
他如今就在曹操的地盤,對面還坐著心向曹操的官員,問他對曹操的勝敗情況如何看,這種時候得到的回答有幾分保真呢。
所以他對陸離問想要什麼都可以的回答是可以,一方面是說事情並非全然天定,最後到底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是一切都有可能的,另一方面也是說自己如今會偏心著回答。
陸離聽懂了司馬徽的言外之意:“先生不信我嗎?”
我難道會是為了一個結果強人所難的人嗎?
司馬徽看著陸離笑而不語,是的,你是。
陸離:……
好吧,他得承認,他確實是。
荊州,江夏,孫劉,曹操,怎麼看怎麼有赤壁之戰提前上演的既視感。
而 赤壁之戰到底誰輸誰贏,恐怕後世很少有人會不知道。
但是郭嘉在,荀攸在,龐統也在,便是真的赤壁之戰,都不該慘敗了,更何況實際上壓根就不是。
他已經將自己能夠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再做就是畫蛇添足了。
可正是因為沒事可幹,這心才忍不住胡思亂想呢。
他要是沒有任務在身上可能還好一點,但他顯然不是。
能不能贏,到底能不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