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白夢猜知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又斷然插話道,“若它一時疼痛,瞬間驚醒過來,豈不後患無窮!”
天宗見宗白夢如此關心,有意無意道,“嘿嘿!夢兒你倒是很關心阿芳公子嘛!怎麼?”
宗白夢神色頓時忸怩起來,語氣嬌嗔道,“師傅你……你說什麼呀……我……我就事論事罷了!”
“好啊!我又沒說什麼,你怎的臉紅怕羞,況且我不也是就事論事嘛!哈哈……”
須臾,天宗收起了笑臉,神色嚴肅道,“所謂成此事者,半由人力,半由天命!總歸人力在前,天命在後。那鳳針乃是鳳祖哭乾眼淚後的眸光所制,還有一個名副其實的稱呼,阿芳你可瞭解?”
師無芳拱了拱手,敬重請教道,“恕小弟子愚鈍,還請大先生您指點迷津!”
宗白夢稍微聒噪道,“師傅您快說說吧,別打岔子了!”
“好好好!夢兒如此吩咐,本宗豈敢不遵!”
宗白夢臉色一顫,語塞陡轉,再不敢隨意吐露聲氣。
只聽天宗繼而言道,“那鳳眼針,又叫做‘無感定子’,因其插入皮肉之內,不管是何人何物事,猶如‘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神不知鬼不覺,不痛不癢,偷偷汲吸,瞬間撥開即可成功!即使所針扎之物醒轉,不過彈指一揮間,除非另有突發情況,否則定當安然無恙!”
“多謝賜教!”
師無芳知道方法後,再跟著宗白夢離開了幽禁神閣,遵照天宗的仔細吩咐,只等月末晦日一到,重登松閣,依計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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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無芳遊玩一二日,比試三四日,再閒潭輕聊五六日,眼看月晦之日越來越近,以為成功便在眼前。
這日,那宗白夢與師無芳又在竹寮前切磋技藝,突然松下小屋那邊鳥獸驚走,鳳蝶亂舞,儼然有特殊情況發生。
宗白夢首先猜想,定是有外敵擅闖山中,遂由師無芳陪同,即往顧視。
路上,二人凜然私語。
“會不會是明浩大哥回來了?”
“肯定不會!他不會這麼明目張膽還大搖大擺的興高采烈,只會藏頭露尾,偷偷摸摸!”
“那這會是什麼人來了?”
“啊哈哈!當然是像你這種有所企圖的人啦!”
“這個嘛……”
“說笑的啦!”
然而說到宗明浩,那宗白夢即刻不滿起來。她沒好氣道,“依我看啊,大師哥他在外面逍遙快活時光,早把山中的繁務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哼!他就是不守信用的小狗!小狗!”
對此,師無芳寬言勸慰道,“我看明浩大哥不像是那種幹活偷懶的人兒,或許事出有因!”
可在宗白夢心裡,往日宗明浩去後,最多不過四五日便回來了。
這次他竟然去了這麼久,只怕到時師尊再因故詢問起來,卻該如何轉圜是好。
她越想越氣,繼而不忿道,“他是不像,根本就是。當時他便跟我約定,最多不過五天,若過後還不回山來,就是小狗!哼!”
師無芳接連聽聞‘小狗’二字,忍不住暗自好笑,極力安慰道,“小姐姐莫著急,說不定明浩大哥真快回來了。不過他倒也風趣得很,果然有其師妹,必有其……”
他剛想說出‘師兄’二字,卻被宗白夢狠狠斜眼瞪了過來,嚇得不敢出聲。
不多時,二人輕身急進,來到宗明浩作息的松下小屋前,果然看到半空中盤旋著一隻極其罕見的通體透白靈鳳蝶,其上騎著一人,逡巡不定……等什麼?
等她看到松下小屋外突然有人影晃動,才倏忽一陣極力俯衝,卻失誤墜入了黑葵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