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啞了。
那恢復人身自由的倆少年聲嘶力竭的哮吼了大陣,終究知道於事無補,遂掉頭原路返回,擔心不已。
“怎好?”
計策是玄真想出來的,如今丟了聖物,人也沒救回,怕是回府後他要罪加一等了。
“沒事的!這事要怪也是怪我而已!”
納蘭小嫻早已決定將所有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絕不連累旁人。
這時,玄真卻思潮洶湧,“可惡的臭大芳,我竟被他給騙了……不……不是他……肯定是長白鬍子小老頭有什麼話沒說清楚,悔不該啊悔不該,我悔不該第一個跳井,差了,差了!”
“跳井?”納蘭小嫻不解道。
玄真含含糊糊的解釋了一通,也說不清楚,旁人同樣聽不明白,最後只能算數了。
不久。
二人回到府內,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那般,一切如常。
原來納蘭氏闔府上下,眾所周知三小姐與貼身小陪練到處玩耍慣了,遂不去管他們何去何從,只須晚上回來便得了。
當下,納蘭府最重要的事情,要算如何用自動送上門來的宇文俊,去交換納蘭文淑……划算。
“這還用顧慮,直接押他去到敵營就行了!”納蘭武忌想法簡單道。
相比於兒子的頭腦欠缺,納蘭燕霖和納蘭明蕙言來語去,旁邊還有釋不機和潘吉吉當作行軍參謀,確保考慮周到,萬無一失。
果然,敵我雙方‘嘴戰’打完,‘書戰’又起。
那談判的信箋一來一去,一去一來,往往復復,好似買菜時砍價那般,交易條件始終說不妥當。
質押女方的宇文策要求放人可以,但還要納蘭氏族割地獻禮,完全不顧長子死活;而抵扣男方的納蘭燕霖不但要求北營放人,還要他交出‘九邪秘笈’,甚至同樣出讓地皮。
這樣看來,雙方談判徹底鬧僵,幾乎破裂。一不要兒,二不要女,難不成兒女分文不值,簡直比賣兒鬻女還可惡,古風沉淪了。
到了最後,宇文府最後來信,納蘭府末尾去信,裡中都只有四個大字。
哪四字?
有分教——見面詳談。
談判的地點,毫無疑問的定在了昔日搏殺的舊戰場,那是窮途峪的垓心——萬骨枯臺。
納蘭燕霖自從上次吃了大虧,這次變得不是一般的謹慎與警惕,斥候探馬,堅壁清野,最後就連護衛也一重又一重,前赴談判地點,開展磋商。
軍馬排列,首領出陣,各持己見。
“人呢?”
“什麼人?”
“老賊你水仙花不開……”
“孬佬你豬鼻子插蔥……”
“怎的說?”
“何必裝蒜!”
話已至此,二人不再賣關子,異口同聲般回頭喊道,“帶上來!”
不一時,各自陣營內押出一個人質,就在石臺的兩側站立,所以清晰得見身形面容。
那納蘭文淑和宇文俊,倆人之間再熟悉不過,眼色不停交會,看似餘情未了。
一切就緒後,宇文策道,“如今我也不要你的地皮,你也休想取走我的秘笈!”
納蘭燕霖嘴角泛起一絲詭笑,爽快的答應道,“我既已有上古神杯,又豈會覬覦你那本小小爛書,真是荒唐!”
“沒空耍嘴,放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