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祝小燕那話,煞感驚奇,紛紛看向了來人,方才明白怎麼回事
原來那左右兩手各持一個極速漩渦般法器的人,不是冥天宗,卻是“宗明浩”。
此時看得月光坪上的人物頓時傻眼,分不清楚對方身份是真是假,還是另有隱情。
然而當中最高興的人莫過於洛尋蘭了,她恨不得立馬飛奔過去,只是苦於“宗明浩”身前的那兩隻比陀螺旋轉的還令人眼花繚『亂』的輪子,雲鋒雲刃著實鋥亮,使得外人難以『逼』近。
誰知流爸爸似乎認識眼前人,語氣客套又略帶戲謔般問候道,“哈哈二皇子別來無恙”
那“宗明浩”更加客氣的應承道,“承前貴問宗湮未知元君先生您竟敢親自到此拜會,真是有失迎迓,還請恕罪則個”
原來冥天宗當時離了師無芳,徑往極寒嶺地上的昆陵中,借用了宗明浩的玉身,形神合為一體。
他再而緩緩運轉神功真氣,一等全身血『穴』契合,貫通奇經八脈,彷彿重生了一般,便火速趕了過來。
恰好,他遇見那致命一擊,遂立時捻出顯器訣,用貼身的法器雙雲幽鈸,為宗白夢化險為夷。
這時的洛尋蘭不敢前去確認宗明浩是不是死後重生,還是藏著別的什麼緣故,轉而跑去扶住了受傷後的宗白夢,靜觀其變。
那流爸爸又笑道,“這元君的稱呼嘛我聽著倒是彆扭得緊,還是按你以前的舊例,喊我撥拔老賊吧則個倒是受用得很呢”
側旁的祝氏二人一聽祖師這話,猜知他和對方定有嫌隙過節,只是未曾見教宗長老們提起過絲毫,頓時感到十分疑『惑』,但又不敢放肆『插』嘴,也是靜觀其變。
天宗又道,“元君還是這般愛說笑話麼,哈哈,宗湮早已改邪歸正,豈敢再犯尊顏吶”
流爸爸沒想到對方竟舊事重提,可知他真是不懷好意,可要好好應對一番了
果然,流爸爸丟擲了橄欖枝,變得一本正經,義正詞嚴道,“你我許久不曾相會,未曾想竟從舊日仇怨換成了今日同正道中人,你既已歸入了星嶽門道,就該好好做人做事,何必要替那些死有餘辜強出頭,如此觀念著實不可思議哦,對了你如今只是討了這等苦差事,著實難為你了,嗯,不對這叫大材小用了,不如你轉會加入我清虛正教,我讓你統領全教,到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勢必能大大作為一番,也好過讓那幫沒用的廢物,丟盡了我的顏面”
那祝復和祝小燕一聽祖師罵自己廢物等話,臉『色』好似大病了一場,自是羞愧難當。
對於清虛祖師的好意,天宗登時便婉拒道,“依晚輩所見,莫非元君先生此行並非拉攏,而是專為取笑宗湮而來麼,若真是如此,還請您哪裡來哪裡回吧”
祝小燕聽到對方最後那一句話兒,意思好像是叫祖師滾蛋,頓時怒不可遏道,“放肆你怎敢如此大言不慚”
不料流爸爸大怒,瞪著他吼道,“我看放肆的人就是你,還不閉嘴”
吼完,流爸爸又轉向天宗道,“你看看我堂堂聖元真教教出來的弟子,竟是這等貨『色』,可笑不可笑”
對此,天宗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倒也不敢輕易開口,只稍微點頭示意。
截至目前,流爸爸唯一的一次起手,客氣道,“這倒也不怪他們我常年閉關後院禁地,隔了這好幾百十年不見生人,就連自己的功夫都生疏了,只是不知你們小子功夫可還有長進麼,因此特來找你奉教一二,還請成全了不是”
那天宗早知他不懷好心,但事已至此,還能怎樣,不就是一決生死麼
對手話雖是說得輕描淡寫,一旦雙方動起手來,還不是你死我活,故而天宗嘆道,“原來尊駕是為了此事而來,好啊,很好啊”
“你也說好啊,那當真很好啊”流爸爸莫名興奮道,“我就說嘛玄幽派系的弟子豈會是貪生怕死的主兒,更不是畏畏縮縮的烏龜王八蛋你們倆個可給我聽好了”
“弟子在”祝氏二人立時回應。
“我此番與二皇子比試切磋,情誼第一,高低第二,若是他失手把我幹掉,日後全教弟子絕不可到此尋仇,知道嗎”流爸爸說得客氣,可聽的人卻不知是不是這麼想。
“弟子遵命,定當謹記於心”祝氏二人明知這是反話,意思明瞭,曲意逢迎。
對方說完,宗湮倒也簡單,只回了一句道,“我星嶽幽宗亦如是,若在此次比試中喪了身家『性』命,門徒亦絕不追究”
“請吧”
“元君先請”
倆人一前一後,漂浮著立於月光坪垓心,眼看往下就要動手,決一生死了。
忽一道萬丈金光憑空閃耀,『蕩』開雲霧現金天,又見一個人物形象到來,只見他腳踏一尺凌天,全身金碧輝煌,真正是天皇貴胄之尊貌
“師兄”
天宗輕輕喊了一聲,表明來人或是神玄尊星弒。
果不其然。
那流爸爸卻也“高興”得很,語氣生硬的道了聲,“噢,你也來啦那正好,若不然後人還說我以大欺小,你來了便倆個一起上,這樣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