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還有誰?還有……”
師無芳不斷細語低聲的重複,當他想起自己三次遇到的那個牛『逼』轟轟的老不老人物來後,言語興奮道,“啊……是……撥拔……不……是……流逢!”
“世上除了他也沒誰了!”天宗心頭一顫。
宗白夢好似從未聽說過此人,故匆匆問道,“到底是撥拔?還是流逢?阿芳你倒是說清楚啊!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人物,至於你如此大驚小怪麼!”
師無芳想起之前的種種相遇情形,語氣變得吞吞吐吐,但如實答道,“他……他是清虛教……開山祖師,據說為人一塵不染……清高得很啊!”
聽此言後,天宗又補充道,“不止是清虛祖師,若論宗派淵源輩分,你們還需拜他一聲‘正教元君’,也不為過。昔年,他曾與我星祖齊名五界,故而世人皆稱他為星君,同領天派正道,後不知為何他脫離了星嶽大道,自成一教,名稱清虛。他將本部選在偏遠的莽荒之地上唯一光明的純正山,開宗立派。清虛教與我玄幽群嶽同享盛譽,可謂並駕齊驅,比肩齊名,故就算是師兄與我,亦要敬他九分九。此外,世人皆言他行事古怪,引領教風奇異,其本尊絕不願與不識人交談攀話,故極少言語。還有,他長年避居於清虛教聖壇後山禁地,已乎為世人快所遺忘矣!如此之世間大人物,他什麼不曾經歷,何況舊日與星祖手足情同,卻不知最後為何互生齟齬,竟於匡扶天理正道半途而廢,中道而止。雙方不歡而散,分別經年,兩無再見萬千時。這撥拔星君真可謂是個特立獨行的元教聖首,但他那‘劍元流光’之清虛功法,能把任何事物化為光態,不說陰陽五行,其中劍流光最是無人可破……天下各道,最是聞其威名喪膽,必死無疑!”
“怪不得……”師無芳聽天宗說完流爸爸的來歷後,嘴上細聲嘀咕道,“這位爺可真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活神仙了!”
三人須臾無語,交流僅以目光,臉上盡是無奈之神態,其中一人還帶有明顯淚痕,那便是宗白夢。
她又凝語抽噎,聲聲泣訴,試探著道,“師哥……師哥……他真沒法可救了麼?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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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這般情緒,更加深了小屋內的傷悲情愫,楚楚可憐,難以動人。
這樣下去,此間失落只會有增無減,大無裨益,故而天宗惟作權宜之計,對小弟子囑咐道,“夢兒你先將浩兒的玉身存放到昆陵內的萬年不腐冰槨中,往後再做打算罷!”
“是……徒兒……遵命!”宗白夢含淚應答道,已見天宗背轉身踱步出屋,越過門檻之時才再說一二天後自會現身。
天宗走後,師無芳偕同宗白夢將宗明浩的無魂肉身帶到了後山昆陵,路途稍遠。
此陵位於後山極寒嶺地,是用來安葬山中自然生老病死的昆獸靈物,尤其是那飛天黑鳳蝶和神出鬼沒的葵奴兒,既神聖且幽深。
路上,師無芳苦口婆心,不停的勸慰宗白夢,說什麼人死不能復生,道什麼逝者已矣,生者珍重,云云。
以上反而惹得她心情更加鬱悶,情緒變得越來越失落,他惟有沉默不語,不令她心煩,只一味幹事而已。
果然。
時日是治癒心病的最好靈『藥』,隨著光陰不覺消逝,宗白夢情緒平復,元氣滿滿,又與師無芳切磋較量,就用初初領悟的刃法,與他鬥技。
師無芳他明知宗白夢心情不美,其時她心中也攥著一股莫名之氣力,無處使去,惟有釋放。
往下,他與她真才實學較量中又帶著退避三舍的謙讓,終在她那如魑似魅的無影刃底下,敗了一次又一次,總算惹得她喜笑顏開,將先前憂煩舊悶,通通拋諸腦後!
饒是如此,很快便過了些時日,那洛尋蘭如期醒來,身上大傷果然自愈許多,已能起身坐立於床榻上。
她服了些清淡水米粥湯,已能很好說話了。
不一時,就有三人又圍住了她,欲要問個明明白白。
只見她接著師無芳三人已知的情況,續說道,“那祝譽走後,我本以為此事就此了斷,心想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瓜葛!不料……”
她頓了一頓後,又說道,“不料過了不久,又有一位陌生男子,打扮得像個鄉野農夫那般模樣,說是誤闖了進來,不得已谷內打擂,到了最後……”
“擂局如何?”宗白夢『插』嘴道。
洛尋蘭卻不聞不問,好似聽不到,而師無芳則想,“聽小洛谷主之跳言最後,想必此農夫必定是哪一方高人,很快便打贏了前六局擂賽!”
洛尋蘭繼而說道,“最後到了這看似農夫的人對局黑衣……不不……是與明浩大哥爭鬥的時候,他才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他說自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清虛教現任教主祝復。他問道,‘此前我教小弟子誤闖此地,你們為何傷他『性』命?’這一說來,我便感大事不妙,只見明浩大哥也不願言語什麼,惟有搖頭示意,表明絕無此事!我在臺上亦解釋說,‘祝教主此說未免託大,那日小教主來此挑戰,最後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怎麼丟了『性』命?’那祝復也不言語,又點頭又搖頭,不知是什麼意思。我便再問,‘你說他是在此丟了『性』命,可有人證物證,若小教主真是在此喪了身家『性』命,不用你說,我必定追兇到底!’原本此句,我是為了討禮而說,不想他聽了我的話後,只說了一句‘強詞奪理,裝模作樣’後,便與明浩大哥動起手來,我在一旁邊看邊聽,只見……只見……”
只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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