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段絕指力化成邪劍後,光亮太過耀眼,直至他碰到祝譽時,又有炫耀,又有巨響,以至於祝譽被衝擊下擂臺後,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觀眾等到臺上光芒散去,看清楚段絕是指劍成掌,才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段絕是以掌力將祝譽震下了臺,而不是以一劍穿心。即使祝譽拼盡了全力防禦,守住真氣,運動內功,如果段絕不手下留情,祝譽定也非死即傷,不殘也廢了!
然而未過片刻,祝譽就支撐了起來,還從容的走上了擂臺,恭敬的向段絕施了個正禮。
對此,段絕微笑道,“承讓了!”
他說完又側立一旁,雙目緊閉,盤腿打坐,好像之前的比鬥全沒發生過一樣。
第六局完敗之後,挑戰賽還有終極一局,那祝譽接下來自是想要捨命相拼了。
這一次黑衣難得上場,谷內盡是呼喝喧譁之聲不絕,皆因觀眾對其寄予了莫大厚望。
畢竟從以往的戰績來看,黑衣幾乎百戰百勝,就說從無輸局也不誇張,但難免有時打個平手,不分勝負也是常理,這叫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到了最後一場比試,那祝譽早已心無旁騖,仔仔細細的端詳起了黑衣對手,果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就非真人了。
只見來者一身黑衣幽袍,那種眼『色』直比自己身上的半邊袍服還要玄深,黯淡得很。
這服飾且不論,再看他的臉面,亦是奇怪,黝黑的膚『色』,土灰般的半邊臉,誰讓他蒙著遮嘴布呢!
還有他額頭上的抹帶,綁著後腦勺的剩餘部分竟隨著風勢,時不時的飄到前額來,他亦不嫌累贅的呀!
祝譽深知,明明是自己求勝心切,怎麼還有這等閒情逸致來品味最大對手的穿衣打扮呢,此刻又不是會友相親,管它閻羅老子,還是聖神仙尊,只有打過才知到底誰厲害,贏了便知美名歸屬!
然而,此時在虛光鏡外,黑衣的身份已見分曉。
“師……師傅,他……他?”
原本宗白夢看見黑衣,一眼便辨認了出來。他就是自己的師哥宗明浩,卻醒起師尊就在自己身旁,是以瞬間轉口,將師兄二字硬是扳成了師傅,也算反應敏捷,從容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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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只見天宗的一聲,又以斥責的語氣見怪道,“我說浩兒三天兩頭就不見人影,卻是跑到了這裡……你還有何話說?”
他看向了自己的二徒弟。
可謂驚慌失措的宗白夢,這時囁嚅著道,“我……我……我不知道啊,原來師哥……是……是去了這裡!”
天宗言辭依然犀利道,“你不知道,在這山中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知道!”
見對臉人一副憋屈的模樣,師無芳想了起來,宗白夢確實不知道宗明浩當時是去了尋蘭谷,便出言幫她委婉的解釋了一番。
那天宗卻不依不饒,臉『色』慍怒,低沉的說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該替他隱瞞事實,不然哪至於如今這般模樣!”
見師尊如此這般說,宗白夢又想到了師哥的魂滅之殤,倒也認為一切錯在自己,不禁悲從中來,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
小弟子這般模樣,天宗自是不忍再以言語責怪,惟有轉向虛光鏡中,看個來龍去脈,到底怎麼回事?
趁此之時,師無芳竟敢移開了步伐,靜無聲息的超越旁人,來到方才對臉的宗白夢側邊,看她此時楚楚可憐般模樣,真是心都快碎了。
他附耳低聲,百般柔腸似水,溫言勸慰她不要哭。
不一會,宗白夢嘴角終於微泛笑絲,也看向了虛光鏡裡之事,究竟怎麼回事?
只見年輕氣盛的清虛小教主祝譽,人稱玉面小白魚),連打了六局擂臺賽後,當前面對著最後一位守擂臺者。
他見黑衣年紀貌似不大,這一下既不恭敬,也不失禮,只是直呼而出道,“請你報上名來!”
黑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