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哪位聽說過屍毒草?請舉手!”那玄彰問在座的各位弟子。
底下子弟正襟危坐,個個沉默不語。
不一時,有一人舉起手來。
“請站起來說話!”
“謝謝院師!”
那師無芳站了起來,先是恭敬的作揖,隨後作答道,“屍毒草,別名‘復容子’,可解普通人侵染了陰瘴之氣而引發的腐爛之症,及其餘變生的妖鬼屍毒怪病!”
“很好,請坐下。”玄彰微微頷首,點頭致意。
這一來一回,那藥道院院長果有大師風範和務本之氣,而師無芳也謙虛禮敬,堪當高足。
“嘿嘿,阿芳你怎麼能夠知道這麼多知識?真好厲害啊!”
側旁說話的大妹子,年紀與師無芳差不多,她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當真羨慕對方的知識淵博。這個上心妹子正是番吉吉的大師姐番綾綾,此外她還有三個師妹,分別是‘綾羅錦繡’四小鳳中的番羅羅,番錦錦,番繡繡。
對此,師無芳低聲細語的客氣道,“過獎了,我偶爾行走世間時,多少聽過一些藥治鬼怪的醫理,本不足為意,其實未及綾姐姐你見多識廣,倒算是獻醜了!”
想當初,師無芳在百花山處並非無事可幹,多少向薔薇婆婆學到點有用東西。
那番綾綾見師無芳如此謙卑,很是滿意,笑吟吟的繼續聽課。
只有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番吉吉,心生不快,眼神恍惚間,充滿了鄙視。
其餘人等,則一直都在安靜的聽課。
“所謂屍毒者,乃兇屍之毒也。無論凡間的普通百姓,抑或仙家的修行子弟,若是中了此毒……”那玄彰原本站立講臺前,然後莫名動起身來,在教社內來回踱步。
他邊走邊說道,“雖不至於頓時暴斃,但中毒後卻生不如死,萬千般難受痛苦……你們想不想知道,這屍毒都有哪些具體症狀呢?”
“想!”
眾人異口同聲。
“呵,那中毒者先是領受萬蟻噬心般的瘙癢,人全身如若皮癬爆發,恨不得時刻撓刺;再無解藥,便繼而生斑化膿,隨後腐爛不堪,全身遍體的髮膚皆受其害,簡直苦不堪言;到了重度目光呆滯,形神恍惚如殭屍,行無止定控制,輕易般抓狂而傷人傷物,已經危害無窮;至末成兇,儼然墮入邪道,化為妖魔鬼怪之一,屆時殘忍成性,嗜殺成癮,真正無可救藥,必欲除之而後快……只得悲嘆!”
那玄彰一口氣說完,嚇得些年少膽小的子弟後生膽戰心驚,畏畏縮縮,面容可怖,悚態盡顯,甚者意欲作嘔。
這不是問答題,倒也有人舉手,請說話。
“敢問院師,中毒者要如何解救?”裴元曇鎮定的舉手發問,因為那意欲作嘔的弟子中,裴元獻首當其衝。
“初染屍毒,以藥敷之;若是腐斑已生,醫藥並重的雙管齊下,再隔離患者以濃藥醫治;到了毒深而失魂落魄者,無精無元,形如走屍兇靈,心存善念者則盡力挽救一二,其心尚作惡者必殺無赦;而至末之症……卻該當如何?”玄彰反問道,他倒要看看底下是何弟子沒認真上課。
“殺無赦!”嫉惡如仇的祝燾,頓時義憤填膺,目露兇光。他原本就想插話問玄彰如何根除之,而非先治之,卻被裴元曇搶先舉手。
隨後四小鳳附和道,“妖魔鬼怪,殺無赦!”
其餘弟子道,“邪門歪道,殺無赦!”
剩餘那番吉吉和她側旁腮幫子鼓鼓嘟嘟的別緻營養少年,連同光了半個頭的唯一欲空山弟子,還有師無芳等寥寥幾個,說是隨聲附和,實則不言不語。
那玄彰聽了子弟們的答案後,點頭又搖頭,也是不置可否。
恰巧這時,那停講的銅鑼聲響起,山場內所有課師與子弟,優禮不差……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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