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有說法,卻說的是:
虞仲濂遇害後,其老父母雙親只道自己兒子無故橫死,哪裡能夠忍受得了,簡直痛不欲生。他們遂到處探聽背後作惡兇手,後得知其愛子竟為蒺藜綠刺人所殺害,尚且屍骨全無,不知所蹤,傷心欲絕。
老人心想,哪能輕易放過那休羽夫人,遂稟告靈洲府虞島主,請求其集結島內人馬登上那寂靜荊棘嶺,誅除綠邪靈。
豈料一夜之間,休羽夫人竟然用長刺荊棘蒺藜等灌木異株,將荊棘嶺全部範圍遮蔽了,角刺尖尖,毒草叢生,常人難以靠近。所以他們多去少勝,反令虞島主受了致命毒傷,至今昏迷不醒,無法可施。
聽到最後,師無芳依然不明就裡,加以問道,“福叔,你可知道虞島主中了什麼毒?”
陳福不停的搖頭嘆息,後慢慢說道,“島主體內所中邪毒,正是休羽夫人綠荊鞭之下三大毒招之一,乃稱‘奪魂’鞭。此毒除了她所在蒺藜園裡種著的龍魂兒草,更無其餘藥可解!”
師無芳心想,此話果然和自己初到虞府時,聽見那虞夫人所說的一樣,看來他是非要上那蒺藜園尋藥不可了。
但凡事切莫急於一時,師無芳還想再聽聽對方怎麼說。他繼而問道,“那還有兩大毒招是什麼?”
陳福面露驚恐道,“還有就是‘九殤’鞭和‘斷骨’鞭,若無園中解藥,皆是必死無疑!”
師無芳尋思,這條綠荊鞭真是萬惡奇毒鞭,須得十分小心在意。如若與其主交戰,他非得閃躍躲避為是,但不知這三大毒招具體是些什麼招式,毒性又如何,便再問開了。他請教道,“毒性如何?”
“所謂‘奪魂’鞭,乃奪人之三魂,不損其七魄,即便肉身無傷無痛,形神則恍恍惚惚,漂移不定,渾渾噩噩,猶如死屍死肉一般昏迷不醒!”
當兩人在庭院的石桌石凳上熱切閒聊時,話題正好講到綠荊鞭之處,那虞玉鸞體態輕盈的走了來。她接著解釋道,“而‘九殤’鞭則謂人有陰陽七竅,受其一擊打,眼界、耳界、口界、呼吸界有傷,陰陽脈絡失調,輕者傷其一,重者全傷損,難言生還。至於‘斷骨’鞭,乃為傷筋挫骨,骨斷而不可復,骨碎而不可補,不死也落終生半身不遂,令人聞之喪膽,見之心裂!”
聽詳細描述,那師無芳淡淡的道,“若是惡鞭如此厲害,可有什麼破解的法子麼?”
那虞玉鸞無奈的答道,“若是雙方對敵,只能閃避為主,若已不幸中毒,唯有嶺上龍魂兒草方可治癒!”
“龍魂兒草。”
“龍魂兒草。”
“龍魂兒草。”
師無芳心心默唸,聽了已不止一兩次,看來此草定有奇效。
相談方畢,三人始散。
不日,為解虞島主的奪魂鞭毒病症,師無芳跟著虞玉鸞進發。兩人偕同前往荊棘嶺探查,準備偷入蒺藜園內摘得神龍草,以備效用。
山路崎嶇,嶺道坎坷。
荒山野嶺,渺無人煙。
只有師無芳和虞玉鸞渺渺二人,一路勇闖荊棘嶺,暢行無阻。然而,漸行漸近之後,他們面臨的第一道關卡,便是荊棘刺林)帶。
倆人劈荊斬棘後,悄然沿著深野小路,緩緩前行,身上偶有幾道尖刺劃下的微微血絲,往下越走越難。
“嗖嗖……”
兩條大荊棘刺條,宛如綠蛇信子,各朝左右揮來,甚是危險。
“小心!”虞玉鸞大喊一聲。
同時,她用青軟劍將擊打自己的那條荊棘劈斷,乾淨利落。那邊,師無芳也用芳意戟格擋,打落突如其來的荊棘刺條,暫無傷損。
倆人步伐加快,一路前行,一路劈擋,很快出了荊棘帶,卻又遇攔路虎。
完全擋在他倆面前的障礙變成了食人花,它們安詳的沉睡著,保持著十分優美的姿勢,靜等獵物主動靠近,只要稍一觸碰,花藤便會纏繞上身,然後將獵物送入嘴裡,囫圇的飽餐一頓。
“這是食人花,人的身體絕不能觸碰到它,定要小心!”虞玉鸞看見曾經多次吞噬隊友的死亡之花,聲音極其輕微的提醒師無芳,害怕怕吵醒了它們。
但那師無芳豈是被嚇大的膽小鬼,只稍微點頭。他學著虞玉鸞的曼妙動作,時而彎躬低首,高度僅離花朵稍有一寸,時而墊腳高跨,為了避免碰到地下花藤,而且身體還要左旋右轉,繞過食人花莖上唯一的兩片葉子。
這兩片花葉倒也奇詭,要麼全長在花莖的左邊,要麼全生在花莖的右邊,所以食人花也叫作‘單邊葉’。
師無芳小心翼翼的踏過了腳下險地,總算看見了一片地勢平坦的寬闊野坡。
那裡面長著滿是綠光閃閃的圓點植被,密密麻麻,深深淺淺,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色彩如此詭異,想必藏有兇險!”按照先前的預判,師無芳猜測這野坡下面定有什麼機關陷阱。
“公子說得沒錯。這裡面盡是綠光藻菇,其身皆有劇毒,食者喪命,觸者爛膚!”虞玉鸞簡明扼要,說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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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急於道出破解方法,若是常人定也十分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