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淮安別苑,羊城一座高檔的仿古建築群小區裡,馬椿峰正在和對面腆著肚子的姚桃兒下象棋,車馬擺明著衝過去,卻被姚桃兒活生生的鐵門栓給嫩死在了楚河對面。
“麻蛋,又輸了!”馬椿峰一推棋盤,懊惱道,“投降投降,連輸三局了還像話?”
姚桃兒也不惱,只是笑著把棋盤整理了一下,問道:“峰哥,要不休息了吧?”
“嗯……”
馬椿峰大大咧咧的,但對待姚桃兒卻是真的溫柔,大概是一樣東西把玩久了,‘盤’得珠圓玉潤了會有感情吧?更何況姚桃兒還懷著他的種呢?
他扶著姚桃兒起來,兩個人一起回到床頭躺著,馬椿峰忽然像個頑童似得,趴到姚桃兒那微微帶尖兒的圓潤的肚皮上貼過去聽著裡面的動靜!
“瞧你!都跟你說很多遍了,還沒這麼快有動靜呢,這才幾個月啊!”
“誰說的?我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準時個小子!”
“呵呵,那萬一要是個女兒呢?”姚桃兒母性氾濫的摸著馬椿峰粗糙的頭髮,沒好氣的苦笑問道。
“是個女兒,那咱就繼續生!”馬椿峰嘿笑道。
“你就那麼喜歡兒子?那是不是不喜歡女兒啊?”姚桃兒有些忐忑!
“倒不是我不喜歡女娃兒,主要是我希望將來有個兒子,能夠繼承我這一身鐵膽,把我這顛沛的一生說成故事給他聽,帶他去草原飛鷹逐狼,豈不快哉?”
姚桃兒哭笑不得,突然嘆了口氣問道:“峰哥,咱們為什麼要到南方來啊?你之前還說讓我在北方安家的……”
說起這個,馬椿峰頓時坐起來,轉頭盯著姚桃兒看了看,眼神裡閃過複雜之色,嘆氣道:“桃兒啊,實話說吧,往後至少十年內的時間,我們都要在南方生活了!”
“啊?你不是不喜歡南方?”姚桃兒頓時詫異起來,因為好多次她說起南方的有趣時,馬椿峰都表現得不是很熱切。
“不是不喜歡南方,而是我更喜歡北方!”馬椿峰咧嘴笑道,“因為家在北方!不過相對於南方北方這種扯淡的說法,其實我更喜歡刺激!”
“刺激?”姚桃兒對這個詞,有模糊的意識,卻不是很瞭解。
“對!越刺激越好!”馬椿峰笑著捏起姚桃兒的下巴,狠狠的朝著她的櫻桃小嘴親下去,直到她的鼻息變得紊亂,才知輕重的放開了她。
姚桃兒的眼眸裡卻已經像是盈了一泓的清泉似得,水汪汪的咬著唇兒盯著他低聲道:“你想了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用嘴幫你……”
“傻不傻?”馬椿峰摟著她的腦袋一把貼在自己胸口笑道,“跟你說,以後你是我的女人,孩子他媽了,這些不是出於你本意的事情就算了吧,如果我實在想得話,去外面找……呵呵,你也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姚桃兒咬著唇角,其實想說她不委屈,她介意,甚至她之前想要回南方,而現在又不是很願意在南方久居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懷孕了,擔心馬椿峰在外面偷嘴會移情別戀。
這樣的心理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她其實已經真正的愛上了這個看似粗糙實則卻對自己很溫情細膩的漢子!
“那接下去,我們在南方做什麼呢?”
“你專心的研究你喜歡的金融和投資,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馬椿峰摟著姚桃兒笑了笑道,“老大離開前說了一句話——‘會一會這天下群雄’!”
“這是武俠裡的吧?”
“哈哈哈……是金庸裡的,不過老大和我都喜歡看武俠!”馬椿峰笑著笑著,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不過可惜,江湖還在,寫書那人卻老得不行了!”
靜默無聲,姚桃兒悄悄的抱緊了一些這個男人!
葉家別墅裡。
褚連翹聽到葉淺茗來了,乾脆也不從衛生間出來,而是搬著凳子坐在門口的位置,一邊洗著換下來的衣服,一邊時不時聽著外面的聊天。
我跟葉淺茗交流了一會兒,認為陳長安故意發這些影片給我們的目的就是恐嚇和威脅,但他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發出那條他究竟想要怎樣的資訊,這反而是讓我們感到忌憚的!
葉淺茗打聽到了市裡開會後的訊息,趙若埔的意思是,夜裡發生的幾起惡性事件幾乎都是相同的時間和類似的手法,但尤以悅莊酒店這邊最為嚴重,而且當時他們佈置了人在現場,發現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所以是打算先從火災和這些不明身份的人查下去!
葉淺茗猜測,這是趙若埔在賣情面了,如果後續沒有太大的風波的話,這件事查下去的結果,基本上要把責任推到臺省八合堂的這些不法份子的頭上,但是現在有陳長安的這些影片在,事情就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了!
這些影片,即便是陳長安只是拿在手裡不宣揚出來,對整個羊城的很多人,都意味著有致命的威脅!
因為仔細的分析後,我們發現一個事實,在眼下的局勢下,我們不可能主動的去跟趙若埔說,有這麼一段影片在外,那相當於是我們自己主動要求趙若埔在現在的情況下嚴查到底,那麼無論是悅莊酒店還是野火互娛,無論是我還是葉淺茗和葉家,都難免被波及進去,這其實也是趙若埔本身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可是,如果陳長安拿著這些影片,等待趙若埔他們查案完成後有了一錘定音的結果,他再丟擲來挑事兒的話,那趙若埔本身就難辭其咎了!
甚至,在整個事件有一個調查的清晰結果之前,陳長安還能夠用這些影片,不透過趙若埔的情況下,始終秘密的威脅著我們!
這是極其厲害的一招了!
敵人在暗而我們在明,想要化解這個死局,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除非我們也能抓到陳長安的一個致命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