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之前。
這是我從安青如的話裡捕捉到的一絲明悟。
接下去,我們都沒有再聊這個案子,因為證據並不足對我怎樣,而且有著葉淺茗在場,安青如反倒是和葉淺茗拉起了家常!
我作為旁觀者,這時候才知道,葉淺茗有個堂叔跟安青如還是同學,但不是在普通的學校認識的,而是在燕京幹校深造進修時的同一班學生!
安青如氣質儒雅沉穩,但事實上略微有些顯老成,因為事實上推測,他只比葉淺茗大十歲左右,興許還不到,一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卻已經有了四十歲的氣場,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
聊了幾句,安青如倒是聊到了鍾海山,主要是因為鍾老現在出事,很多人都在揣測,而安青如本身對鍾老是敬畏有加的,而葉淺茗應當跟鍾老和南宮他們交情比較深,所以他才想要深入的瞭解到關於鍾老更多的情況。
葉淺茗很聰慧的在這個時機夾雜了一句,無意間朝我掃了一眼,笑著說,其中鍾老來羊城的那一趟,對我十分賞識。
“哦?還有這件事呢?”安青如頓時來了興趣,眼神玩味的盯著我笑道,“你是醫科大的吧?能得到鍾老的讚賞,那可真是不容易啊?”
“那是鍾老厚愛了,我實在是辜負了他老人家的讚賞!”
“看來,你可不簡單呀。”安青如淡笑道,“其實我有個女兒,跟你的年齡相仿,可能比你小一點,我這個當爸爸的不太稱職,連莫槿今年多大我都忘了……”
“安叔您忙於國家大事嘛!”葉淺茗不失時機的抬了一句。
安青如擺了擺手苦笑道:“都是工作,沒什麼區別,因為工作的原因,莫槿她媽媽沒少怪我呢,不過我也沒辦法……”
“說起來,我也只見過莫姨一面呢,她跟我站在一起,分辨不出我們誰大誰小,完全不像是一個生養過孩子的女人,真是保養得好,人有好看。”
“哈哈哈哈……雲裳要是聽到你這麼誇她,肯定喜歡跟你聊天!”安青如笑了笑,然後苦澀道,“不過說起來,確實是我的錯,這些年陪她們的時間太少了,我常年在國外,她們常年在青杭,幸好雲裳是個賢妻良母,換成別的女人,恐怕早就跟我鬧了!”
“莫姨這才叫聰明呢,讓男人時刻記著她的好。”葉淺茗笑著奉承。
這倒是讓我看得好奇起來,這個安家的底蘊到底多厲害,能夠讓葉淺茗都主動的奉承?
閒聊了一會兒,安青如的助理進來拿著電話欲言又止了幾次,葉淺茗和我都看出來可能是有事情等著他去處理,於是就沒有繼續叨擾,而是告辭離開!
臨別前,安青如再次不經意的提點了一句後天這個時間。
這一次,我和葉淺茗都清晰的明確了,安青如確實在給我們一個明示了。
走出市局。
葉淺茗幽幽的嘆了口氣苦澀道:“安叔親自過問的話,這件事無法善了的,這件事鬧大下去,不要說是我幫不了你,只怕是小姑親自出面都沒用,他說後天之前,你自己把握吧,過多的事情我是不會參與進去的,公司裡的麻煩事也是夠我頭疼的了!”
“他們還在鬧?”
“鬧是小事,我可以壓著,頭疼的是,市場上的票,幾乎已經快被各機構吃完了,流通的股票現在每天都沒有波幅,就跟一條織布機似得,葉氏醫藥的股價跌落在深淵,如果長期這樣子的情況,對於經營發展會有很大的問題!”
“其實你小姑說的沒錯啊,反正絕對控股權在你手裡,外面的那些,我拿了一部分,其他一部分在他手裡,不重要吧?”
“如鯁在喉這句話聽過沒?”葉淺茗沒好氣的嘆道,“葉氏醫藥相當於我自己親手織起來的一件衣服,現在有人在衣服上插了一根針,我卻拔不下去,你覺得有沒有影響?”
“呃……”
“回見,你自己把握哈。”葉淺茗神色疲憊的打了個招呼,在周小魚的護送車,乘車離開了。
我皺著眉回了公寓那邊,廖青秧做好了簡單的飯菜,她一個人的食物向來清淡,而且最近帶小雨,食物儘量的都是以蒸菜為主,而儘量的不煎炸油炒,我回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個水蒸蛋,和剩下的少量的飯,將就著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