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依舊是沒打算放棄,使勁的抱著我的手臂就是不肯鬆開,還說如果我不幫她的話,她的那筆錢肯定是會被馮老闆扣掉了。
我只能無奈的讓她好好跟我說,我不會跑掉,如果可能的話,我去幫她跟馮老闆說一聲,她如果想要辭職的話,我也會幫她打個招呼的!
悠悠走過去把門反鎖了,這才稍微放心一些回過來坐在我邊上說了起來,而浴室裡面‘稀里嘩啦’的水聲伴隨著兩個女人笑鬧不羈的聲音也是惹得我情緒起伏的,聽著裡面那些荒唐的笑鬧,竟然是各自在拿對方的身材作比較,什麼‘粉啊’‘黑啊’的,從她們口中說出來似乎就跟家常便飯似得尋常!
我聽得坐立不安熱血沸騰,悠悠慢慢的說了一些事情出來,比如做她們這一行的,其實大多數都是中專技校以下的文化,有的更是小學或者初中都沒讀完就被人騙出來打工了!
南方乃至整個沿海,許許多多的都是這樣外來的人口,其中自然是有一部分,到了大城市壓根就失去了方向,分不清楚人心,悠悠她們甚至整個雲天閣水療城的妹紙基本上都是這樣的,認錯了一個男人後又不斷的犯錯,直到最後連自己都失去了信心,廠裡的工資嫌少,就下海了!
有的則是一開始就被騙來的,剛開始還被逼的,後來覺得來錢快,過慣了兩腿一張好吃懶做的日子,也就慢慢的不當回事兒了!
但這一行是有規矩的,首先是入行的時候有人抽成,她們這些人大部分都得跟在某個人手下,那個人負責提供找場子和安全以及通風報信之類的,而到了場子內,又得給場子抽成,七七八八的下來,有時候還得治病之類的,賺下來的也就是一半左右的收入!
這還得是不能得罪人,運氣好不被掃中,如果掃中一次,得罪了人之類的,那就幾乎是白乾一兩個月了,她們這一行的白乾就真的是‘白乾’了,類似於悠悠這種被馮老闆的親戚白玩的例子不在少數,很多都是一進場子,裡面的老闆和看場子的各個有點能耐的人,都會欺凌她們這些魚肉……
所謂人性的醜陋和黑暗不外如是,我聽得唉聲嘆息,問悠悠是想要辭職還是換地方,如果辭職我去幫他問馮老闆工資的事情,如果是換地方,我可以幫她問問葉彬!
一聽到葉彬的名字,悠悠頓時嚇得瑟瑟發抖,然後臉色蒼白的朝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千萬別去找彬哥了,彬哥要是知道這種事,肯定會教訓我們的!”
“怎麼?葉彬也欺負過你?”我皺著眉問道。
悠悠遲疑的看著我猶豫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苦澀道:“看樣子你跟彬哥不久啊?難道你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整個白坑區的姐妹,稍微長得好看點的都必須陪過彬哥啊?”
我頓時皺眉!
以前我是知道葉彬屬於比較黑的那類人,但最近因為跟葉彬走得近的原因,幾乎對他的印象改觀了許多,但現在一聽悠悠這麼一說,又忽然間覺得是我自己天真了,我跟葉彬看似現在站在一條船上,實則我們終究不是一類人。
“那你是想辭職?”我皺眉問道。
“嗯,我想去鵬城看看,能不能換一份美容的工作,至少美容比這一行好吧,我有姐妹現在去那邊發展了……”悠悠苦笑道,“馮老闆壓了我三個月工資,我怕……其實我也沒存什麼錢的,都怪自己平時大手大腳慣了!”
“那好吧,我去跟他說!”我站起來。
“修哥,你千萬別說是我這麼求你的啊!”悠悠急忙緊張的站起來朝我說道。
“放心吧!”
我嘆了口氣,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浴室門‘吱嘎’一聲開了,小雨和絲柔兩個妹紙竟然只裹著浴巾就跑了出來,入眼一片的白皙如雪,看得我更是差點噴血,急忙落荒而逃,惹得幾個妹紙在宿舍內發出了陣陣嬌笑聲!
出門後隱約聽到她們在嘀嘀咕咕的議論些什麼,但我已經聽不清了,只是下樓找到了馮老闆跟他提了這件事,馮老闆頓時笑眯眯的問我,是不是悠悠讓我來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