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綿綿歪著腦袋想了想,右手小拇指伸了過去:“這樣啊,那拉鉤好了。”
瞧瞧,佔便宜也需要智慧。
今天先收下一點小利息,待你榮歸狄馬之日,就是生米煮熟之時。
蕭燦一把將她的小拳頭握進手中,用大拇指輕輕印在那柔軟的指肚上:“三月之後。”
雲綿綿從未見過如此無恥的“拉鉤”,俏臉一紅便想掙脫,卻怎麼也抽不出來,只好訥訥道:“不、不見不散。”
得到滿意的答覆,蕭燦笑著鬆開了那讓人無比惦記的小手,道:“喂,九十天見不到我哎,很難熬的,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你個大頭鬼,你這無恥之人。”
雲綿綿白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便要離去。可當拉開房門,卻又頓住了腳步。
有些話,面對面永遠說不出口。
雲綿綿深吸一口氣,背對蕭燦說道:“劫獄前一晚我說過,只要你肯幫我救人,我一定會有所報答。我說話一向算數,如果我能平安回來,那麼……”
像是下了極大決心,她輕咬下唇,如夢囈般留下了承諾。
“無論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尾音猶在耳畔,伊人卻逃似的消失不見,只留下兩扇搖曳的房門。
蕭燦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既然什麼條件都答應,那先上床還是先成親?
“燦哥兒,你起來了沒?”
蕭燦還在咀嚼小魔女話外之音,阿香不和諧的叫早服務又如期而至。
幾丈開外,阿香話音戛然而止,著魔般死死盯著蕭燦胸口。
蕭燦低頭一看,才發現方才調戲雲綿綿時解開的扣子尚未繫上,露出一片古銅色的胸肌。
“哎喲我的燦哥兒啊,做春夢了是不是?”阿香擦了擦口水,扭著水蛇腰道:“這男人吶,憋的久了很容易出事的。咱們院子裡這麼多姐妹,你何苦為難自己?”
蕭燦道:“神經病,你見過哪個男人做春夢解自己釦子?我昨晚剛剛自我解決過生理需求,你就別惦記了。”
阿香聞言幽怨道:“唉,水裡鴛鴦成雙雙,院中阿香心涼涼。”
“少搞吟詩作對這種高階玩意,還是‘淫溼坐對’比較適合你。”蕭燦被這詩雷的外焦裡嫩,緊了緊衣服道:“有事趕緊彙報,沒事我要撒尿。”
阿香道:“我說了你可不許吃醋啊——納蘭城主那色鬼,大清早就跑來喝茶,也不知是不是垂涎人家的美色。”
納蘭固,他來做什麼?
蕭燦心中一沉,忽然湧起不祥的預感,第一印象是有多遠跑多遠。可轉念一想,自己逃跑豈非做賊心虛?
不對,若他發現昨夜自己被騙,理應動用大部隊緝拿自己,而非來喝茶這麼簡單。
這個老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