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些則取出弓箭向著兩旁鱗次櫛比的建築搜尋,但這兩旁全是沿街的木樓,根本不知道這箭是從哪裡射出的。
“世子,您請讓開!”
那錦衣衛繼續保持著笑容說道。
左夢庚猶豫著。
那錦衣衛的手向上一舉。
下一刻第二道破空聲到了,一名舉盾牌護衛在黃澍身旁的騎兵手中盾牌猛然向後一推,緊接著貫穿盾牌的弩箭就落在了黃澍肩頭,儘管力量已經大幅削弱,但這弩箭依然扎進他肩膀。不過因為那名騎兵下意識收回盾牌的動作,這支還有一截留在盾牌上的弩箭又緊接著被拔出,倒黴的黃澍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即便如此他還沒望伸手拉著左夢庚的手……
“世子救我!”
他用一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左夢庚顫抖著說。
“世子,我們可沒說非要活的。”
那錦衣衛笑著說道。
左夢庚轉頭看著黃澍。
“先跟他們去,武昌是咱們的地盤!”
他說道。
緊接著他一揮手,兩名騎兵扶著已經騎不住馬的黃澍上前,那錦衣衛一揮手,兩名錦衣衛上前接過,黃澍在馬背上忍著劇痛回過頭,用哀婉的目光看著左夢庚,左夢庚目光堅定地向他點了點頭。
“世子,小的告退!”
那錦衣衛說道。
“您最好一刻鐘內都別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其他兄弟會不會失手。”
他緊接著說道。
說完他把黃澍拖下馬,直接摔在馬車上,兩輛馬車在黃澍的慘叫聲中迅速駛離,就在他們離開的同時,左夢庚後面的騎兵中,數十騎迅速轉入兩旁小巷,但很顯然這些錦衣衛早有準備,當這些包抄的騎兵趕到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了那些馬車,而車上錦衣衛和黃澍全都消失無蹤,就連兩旁埋伏的弩手都沒搜到……
“封鎖各門,封鎖碼頭,封鎖所有水陸通道,找到他們格殺勿論!”
左夢庚咬著牙說道。
“世子,這樣就和錦衣衛鬧僵了!”
一名軍官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的確,對方終究是奉旨辦差的錦衣衛,既然黃澍已經被抓走,那就到此為止算了,沒必要為一個逃犯而得罪楊慶,更何況這還是公然對抗朝廷了。
“鬧翻?”
左夢庚冷笑道。
“咱們怕鬧翻嗎?他們今天可以抓走黃澍,明天就可以直接抓咱們的任何人,這武昌城算誰的?我左家是那楊慶可以隨意欺辱的嗎?這些錦衣衛必須死,否則我父親的顏面何存,誰還敢再與我父親同心?他們不怕哪天朝廷想除他們,就直接讓錦衣衛找個罪名以同樣方式抓走?”
他緊接著說道。
的確,這不單是他與黃澍私人感情的問題,還是左家割據湖廣的權威問題。
左家若不能庇護黃澍,那誰還敢跟著他們混?
錦衣衛抓走的不只是黃澍。
還有那些與左良玉同黨的將領及官員們的信心啊!今天錦衣衛抓黃澍時候左家無能為力,那明天錦衣衛抓他們時候左家一樣無能為力,那麼他們還跟著左良玉混什麼?不怕哪天錦衣衛上門嗎?倒是倒向朝廷跟著皇帝混更划算,那樣左良玉在湖廣的割據也就土崩瓦解了,所以這些錦衣衛絕對不能活著離開武昌。
隨著左夢庚的命令下達,武昌所有城門全部關閉,闔城搜捕迅速展開……
當天夜晚。
寧南伯府。
大堂上絲竹陣陣,歌聲悠揚,薄紗輕衫的舞姬,在爐火烘烤的暖意中翩然舞蹈……
“寧南伯倒是好興致啊!”
偏沅巡撫李乾德看著身旁的左良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