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蓋州連雲島。
“繼續開火!”
登萊水師遊擊韓林端坐在甲板上手中拿著茶壺說道。
緊接著他腳下戰艦劇震,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炮聲,在這艘大型戰艦右舷甲板上,六門兩千斤炮接連噴射火焰,呼嘯而出的炮彈準確打在不足半里外的碼頭,那些正在四散奔逃的商人和居民在炮彈的轟擊下變成飛濺的血肉,而在這艘戰艦兩旁,數十艘同樣的戰艦上,數以百計的各種噸位火炮也同樣在不斷開火,密集落下的炮彈迅速夷平連雲島上的一切。
這裡是遼東第一大商港。
所有輸往遼東的物資幾乎都在這座現代已經和海岸連成一體的島上貿易,然後透過退潮後露出海面的道路運往蓋州。
“胡老弟,你可別記錯了!”
韓林對他身旁一個錦衣衛說道。
“放心,少不了!”
後者隨意地回答。
“又轟死一個帶鼠尾巴的!”
那錦衣衛身旁舉著望遠鏡的助手喊道。
老胡拿起炭筆,在一個畫在紙上的建奴人頭後加了一筆,而在這個人頭後面已經有了三個正字,他正在劃的是第四個。
一旁端著茶壺的韓林撇了一眼,心滿意足地繼續喝茶了,這就是一百兩啊,加起來這艘戰船已經收穫一千六百兩了,雖說楊指揮說了第一期先付三成,那也是近五百兩銀子啊!而且這銀子肯定能有,因為李自成給的十萬兩就堆在懿安皇后行宮裡呢!回去就可以論功行賞,雖然這錢肯定要分給當兵的一些,但自己部下這麼多船,最後怎麼不弄個幾萬兩,落到自己手中的那至少也得幾千兩,這可是一筆不菲的收入,而且接下來江南的援軍到達肯定還會送來一批銀子,那時候還是要補發一部分的。
還是這楊指揮懂兄弟們心思啊!
什麼虛的都不扯,直接就是上乾貨,直接賞銀子,這以後要是楊指揮做到錦衣衛指揮使,那跟著他可就真前程似錦了。
“韓將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
韓林愕然回頭。
後面一艘商船正在被兩艘小型戰船押著駛到跟前,船上不是建奴,而是穿大明服飾的,一箇中年人正站在甲板上,在他頭頂一面陳字的商號旗展示他們的身份。
“我們可是陳公的船!”
那中年人緊接著說道。
“大膽,本將軍奉命封鎖建奴沿海片帆不得過,管你是陳公新公,所有與建奴貿易者一概以通敵論,船貨充公人下獄,再敢囉嗦直接砍了!”
韓林義正言辭地喝道。
“姓韓的,你可是收了錢的,收了錢不辦事,難道你以為陳家是好欺負的?”
那中年男子憤怒地吼道。
韓林突然一揮手。
原本站在那男子身旁,負責押解他們的軍官瞬間拔出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毫不客氣地一刀砍下了這傢伙的腦袋。
“這就是漢奸的下場。”
韓林惡狠狠地說。
“胡老弟,他這是……”
緊接著他陪著笑臉對老胡欲言又止。
“這些漢奸想反咬將軍,明顯就是蓄意報復,將軍執法如山,不可能收他們銀子的,我們老爺明察秋毫,肯定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他們都做漢奸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倒是他說的那個陳公,估計就是這夥漢奸的主使了,那個需好好調查一下。”
老胡一本正經地說道。
“回登州就抄他家!”
韓林惡狠狠地說。
“將軍真是嫉惡如仇啊!”
老胡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