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一腦袋的疼,抓起酒保遞過來的酒又是一飲而盡。
莫非同看他這喝酒的架勢,也不敢再吊兒郎當了。他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不是查到喬影什麼事了?”
裴羨攥緊著拳頭,轉頭看向莫非同道:“你之前為什麼懷疑那孩子不是張業亭的?”
莫非同一愣,隨後說道:“喬影要殺了那個人。”他想到當時喬影一臉的殺氣,身上就哆嗦了下。
以前常有人開玩笑說,找女人千萬不要找學醫的,尤其是外科醫生,那時莫非同深有感觸。
那種狠勁,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他道:“你覺得,孩子媽殺了孩子爸,在那小姑娘心裡會是什麼樣兒?”
裴羨站了起來,說道:“那是他的孩子。她承認的。”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她恨張業亭,對他下得了手,是因為她沒有認回那個孩子,張業亭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那孩子在連家,連氏夫妻對她如親生,喬影知道這樣,就放心了。她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就只是這樣……
莫非同看著裴羨踉蹌著腳步走了出去,眉頭擰了起來。
那孩子真是張業亭的?
……
公寓內,裴羨一開啟門,屋子裡透著幽幽的光,一室昏黃。他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記得他出門的時候家裡的燈都是關了的。
客廳裡,燕伶窩在沙發內,聽到腳步聲,朦朦朧朧的張開眼皮,看到裴羨回來了,她揉著眼皮睏倦的道:“你回來了……”
裴羨將外套脫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燕伶道:“也沒多久。看到你不在家,就睡了會兒。”
她把稻城那邊的工作趕製完工就回來了,天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睡超過五個小時以上的覺了。工作結束後她就一個人搭乘了飛機回來,工作組包括蔣書都還留在稻城那邊明天才回。
裴羨看著她一臉倦怠,微皺了下眉說道:“回來了,怎麼還不好好休息?”
燕伶吸吸鼻子,在裴羨身上聞到明顯的酒味,問道:“你去1988了?”
“嗯。”裴羨倒了一杯水,燕伶也就沒有再說什麼,1988是他們幾個人的常去地方。
她從包裡拿出一隻黑色的小木盒,遞給裴羨道:“喏。”
裴羨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就知道了。”燕伶衝那盒子點了下下巴。
裴羨依言開啟,裡面是一枚天珠。燕伶道:“在那兒遇到一個西藏來的僧人,他說我的歌聲是天空的聲音,就送了我這個。”
裴羨道:“既然是人家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麼?”
在西藏地區,天珠是很珍貴的聖物,僧侶佩戴過的,更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他將盒子還回去。
燕伶喝著水,搖了下頭說道:“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喬小姐的。”
裴羨看了她一眼,燕伶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覺得我裝大氣?”
她笑了下,伸手摸摸那顆天珠道:“喬小姐惹上了麻煩,希望這件聖物可以給她消災吧。”
她想到把這顆天珠送給喬影,真不是什麼旁敲側擊的在提醒裴羨他的位置。
當時那位僧人把天珠送給她的時候,說看到她有惡靈纏身,希望可以保佑她。燕伶不信那些東西,不過想到喬影有牢獄之災,覺得這個比較適合她。
此時,燕伶只是站在與她認識一場的立場,她並不希望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