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買。”她微眯了下眼睛,總覺得傅寒川有些不對勁,她問道,“你不用去公司的嗎?”
傅寒川是工作狂,就算下班了也要工作到半夜,他能這麼清閒的來看車?記憶中,那三年裡他也沒有買車,車庫的那些車都是他以前買的。
三樓是服務區,貴賓在這裡可以受到極優質的服務,傅寒川拉著蘇湘的手腕踩上後現代主義設計的樓梯,但是樓梯的臺階設計的有些高,蘇湘踩著高跟鞋走得費勁,有些跟不上他的腳步,心中暗罵道:到底是誰設計的樓梯,就只考慮那些長腿美女,萬一前來買車的金主是個矮胖墩呢?
她索性掙了掙手腕打算自己走,傅寒川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她,看她拎起了裙角小心的走上來,他覺得有趣唇角勾起道:“小短腿。”
蘇湘抬頭,雙眼冒著火星子,掙出了手腕就轉身要往回走,傅寒川手臂往前一伸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忍著笑道:“不嘲笑你了,我慢點走。”
蘇湘手臂一劃,擺脫了他的大手,自己扶著樓梯扶手往上走,腳步還走得特快,一會兒就上了二樓。
傅寒川薄唇彎了下搖了下頭,長腿輕易的就跟了上去。
三樓的服務區,幾張舒適的沙發椅搭配烤漆的桌子,佈置的像咖啡室,漂亮的女服務員送上咖啡點心,甜甜的說一句“請慢用”便退下了,一點都不打攪客戶的私人空間。
傅寒川往咖啡中放了糖塊加奶,捏著勺慢慢攪拌,蘇湘看了他一眼,他不說話,她也沒什麼想說的,便拿起糖塊放入咖啡,這時候,她面前的咖啡杯被人拿走了,傅寒川那杯調過的咖啡換在了她的面前。
蘇湘看了看他,傅寒川只是喝著那杯未加一點料的咖啡,神色淡漠的看著樓下。
蘇湘順著他的視線往樓下看了眼,看到一個男人開啟車門坐了上去。她道:“你已經看了這個人幾回了,你認識他?”
剛才傅寒川在看鏡子的時候,蘇湘就注意到他在看那個人。
傅寒川收回視線道:“不認識。”
蘇湘:“不認識你還看。”她想到了什麼,眉毛微皺了下,“這個人在跟蹤你?”
傅寒川唇角微扯了下,擱下咖啡,他道:“我這幾天都沒去公司,大概那些董事們太關心我,想知道這幾天我都在做什麼。”
蘇湘的眉毛皺緊了些,聲音也跟著提了上來:“什麼,你沒去公司上班?”他不是傅氏的總裁嗎?
卓雅夫人的事情被人捅了出來,他不是應該忙著給她救火的嗎?
她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道:“你被董事會聯合圍攻了?”
想也知道這是極為可能的,卓雅夫人鬧出來的事不是小事,傅氏利益一旦受損,董事會就會直接發難。那,現在傅氏不是群龍無首?
傅寒川身體靠著椅背,一副慵懶放鬆的模樣,淡淡道:“趁機放個假,不好麼?”
蘇湘皺緊了眉頭垂著眼皮不吭聲。對上位者來說,被人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這滋味肯定不好受。他那個人高高在上慣了,那些人這麼做,不禁讓他沒了權,也讓他顏面掃地,他能甘心?
蘇湘正忖度著,傅寒川的身體突然往前傾過來,瞧著她道:“怎麼,關心我?”
蘇湘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那麼你現在在做什麼?傅氏,現在又是誰在當家?”
傅氏對他來說那麼重要,他不可能是束手待斃的人。他現在這樣,肯定暗地裡又在謀劃著什麼呢。
傅寒川噙著笑看她:“怎麼,祁令揚什麼都沒告訴你嗎?”
蘇湘蹙了下眉毛,傅寒川偏頭看向窗外道:“我父親又回來了……”
蘇湘心中咯噔了一聲,傅正南?
她條件反射的馬上就想到了三年前,那一場繼承人的爭奪權,氣息頓時沉了下來,面色變得難看。那麼這會是又一輪的繼承人爭奪賽嗎?
傅正南還是想讓祁令揚回到傅家?
祁令揚什麼都沒跟她說起過,但她是知道的,祁令揚沒有把卓雅夫人做過的事散播出去,那麼是傅正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