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清楚了。以前,我在乎別人怎麼看我,怎麼說我。可你看,你身邊認識的人就那麼多,這些人是真正跟我打過交道的,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至於那些連面都沒有見過,都不知道是男是女,是圓是扁的人,我何必在乎他們怎麼說?”
“我活著的,是我的世界,跟那些人根本無關。”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低了下來,臉色神情也顯得落寞。
“只是……”
“只是少年團的未來,可能我就未必還能繼續與他們一起了。還有我的工作室……”
那是蘇湘做的最壞的打算。
如果事情沒有得到妥善解決,那麼便是她的這份事業失敗的時候。
那麼她便只能回來照顧孩子。
因為是祁令揚,蘇湘才願意將自己這些最深的隱憂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她看了他一眼,勉強的撐著笑。
她道:“你說過的,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做好最美的展望,還有最壞的打算。”
蘇湘決定開始自己事業的時候,祁令揚對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時間在安靜中分秒渡過,兩人視線交換,祁令揚的肩膀一鬆,淡淡笑了下,捏了捏她的臉頰,再捏了下她的耳朵,將她有些凌亂的頭髮揉的更加散亂。
他道:“笑的真難看,才剛開始就把事情想的那麼悲觀。”
“你忘了,每個女強人背後,還有一個默默支援的男人呢。”
“我還在生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沒有馬上來找我,而是自己跑出去了。”
蘇湘被他逗笑了,打起精神笑道:“是哦,我都忘了你這個祁氏的大總裁。快幫我想想辦法,能不能把那個造謠的揪出來,我要把他掛在我們舞臺當背景板。”
難得這個時候她還能開玩笑。
祁令揚將臉伸過去,睨著她笑道:“給個獎勵?”
蘇湘看了看他,眼睛一轉,從茶几上拿了一顆珍珠的棉花糖塞他唇瓣,說道:“甜不甜?”
棉花糖外面的糖霜先化開,甜絲絲的在嘴唇間漾開,祁令揚瞧了她一眼,晃了下滑鼠。
暫時休眠狀態的電腦螢幕立即被啟用,螢幕上是蘇湘看不懂的資料追蹤。
祁令揚道:“你讓小鄧去查那些個新聞來源,她一個小助理,你這一個小工作室,能有多大能耐?”
蘇湘盯著一直變動的資料,點頭如啄米:“是是是……”
祁令揚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他盯著螢幕說道:“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在背後有人操控。”
“那些轉載跟風的媒體,我已經要求他們撤銷新聞通稿,剩下的這些,可以慢慢篩查了。”
這樣一來,這件事算是暫時得到了控制。
祁令揚的氣息微微一頓,剛才他那麼心慌意亂,最怕的是蘇湘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去找了傅寒川。
好在,她只是去找蘇麗怡對峙……
另一頭,傅寒川趕到了傅氏大樓,整個大樓這會兒只有公關部的人還在嚴陣以待。
深夜,傅氏以公司名義發出新聞通告:傅氏為舞動節目的贊助商之一,且傅氏沒有簽約任何一個參賽者,並無外界所傳存在不正當關係,更沒有捧誰上位之說。每一位舞者能夠站在這個舞臺上,都是各自努力的成果,我們欣賞其努力拼搏的精神,也欣賞他們美妙的舞蹈,希望他們能夠在舞臺上越走越遠……
一篇不長不短,企業腔的通稿在傅寒川看過以後發了出去。
喬深等候在傅寒川的辦公室,通稿雖然發出去了,還要再觀察一下後續發展。
辦公室內安靜的很,喬深大氣都不敢出。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這可是公司形象問題,眼下正是年底,業內都在盯著傅氏,而且還影響到明年開春的業績,能不緊張嗎?
傅寒川突然道:“通知公關部,讓他們都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