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輕嗤了一聲,隨即聲音更冷了一些道:“就希望祁二公子不是打著什麼做公益的名號,想著什麼不純的動機來接近我的妻子。”
說著,他瞥了一眼蘇湘,目光不言而喻。
祁令揚擰了下眉,同樣的看了一眼蘇湘,然後諷刺的道:“我可以理解為,傅先生是在吃醋嗎?”
“吃醋?她?”傅寒川的聲音不屑且冰冷,那輕慢的目光將蘇湘從頭掃到腳,再對著祁令揚道,“她是我傅寒川的妻子,我兒子的母親,我想她應該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人不能隨便見!”
“不需要我一再的提醒!”
這句話,不止是對著祁令揚說,也是說給蘇湘聽的。
更是告訴她,不是他在乎她,而是在乎他傅家的名譽!
蘇湘站在一邊,雙拳緊緊的握緊了,在深深的一掐之後,她突然的走到傅寒川的面前,從他懷裡把兒子抱了過去,連個斜眼都懶得給他,踩著重重的步子快步的往大樓裡走去。
她已經連一個字都不想跟這個男人說了。
蘇湘不想去管傅寒川跟祁令揚接下來再怎麼針尖對麥芒的鬥嘴,反正那個人也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當著祁令揚的面,她都抬不起頭來了。
她跟祁令揚正大光明,在他嘴裡說成了什麼,他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的時候,她說什麼了?
怎麼能有這種人,做錯了事,還能反過來理直氣壯的指責她的不是!
蘇湘氣咻咻的進了門,宋媽媽看到她回來說道:“太太,你回來了,先生找你去了。”
話說完,看到傅贏才反應過來,既然孩子抱在她的手上,那兩人肯定是見到了。
可是怎麼沒見先生回來呢?
才這麼想著往門口看去,就看到傅寒川黑著一張臉走進來,隨後“砰”的一聲關門聲。
一看這形勢,就知道兩人又吵架了。
蘇湘頭也不回,抱著傅贏徑直的走到了兒童房,順手把房門鎖了。
傅寒川走到門邊,差點被門板拍到了臉,頓時一張臉黑透了。
宋媽媽小心翼翼的道:“先生,太太的心情不好,有什麼話還是等過會兒再說吧。”
這個時候再吵下去,肯定收不了場啊。
傅寒川瞪著門板一會兒,轉頭對著宋媽媽道:“你覺得我現在的心情很好?”
腳步一轉,往書房去了。
又是“砰”的一聲關門聲響起。
這死丫頭,出去見野男人,倒還脾氣大了!
傅寒川重重的坐在皮椅裡,搓了一把額頭。胸口堵著一口氣下不來,他拿出煙點燃了,用力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鬱結的心情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下。
真的是要被那個女人氣死!
桌上擺著他的手機,他看了眼,想約莫非同他們出來喝酒,但是拿起手機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開啟了圖冊。
海洋館的那張照片就印入了眼簾。
照片上的女人目光澄澈,氣質空靈,又透著一點微微落寞輕鬱的氣息。
薄薄的煙霧繚繞中,像是中了蠱惑似的,傅寒川的眼睛一下柔了一些,情不自禁的,拇指輕輕的往那張小臉上劃了一下。
因為是手機螢幕,所以他這麼一劃,照片就翻了過去,傅寒川一下回過了神來,皺了下眉,把菸頭摁滅在了菸灰缸內。
翻出莫非同的號碼,一個電話撥打了出去,響了幾聲後電話那端就被人接了起來。
傅寒川不等對方說話,就語氣惡劣的道:“出來喝酒,老地方。”
莫非同聽著傅寒川惡劣的語氣,就知道他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正得了傅寒川帶著小啞巴出席宴會的訊息,有些幸災樂禍的道:“怎麼,跟小啞巴吵架啦?”
“廢話少說,叫你出來就出來,叫上裴羨。”
說完就掛了電話,但剛要收回口袋裡,他想到了什麼,又重新把電話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