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清還沒問清楚,姬璟渙就已經將她拉走了,然而,顧惜清怎麼也沒有想到,姬璟渙竟然會將她帶到了春風和睦。
顧惜清看著姬璟渙,說道:“這就是你說的好玩的地方?”
顧惜清轉身就要走時,姬璟渙一把拉住了她,說道:“惜清,你怕什麼,你別忘了,現在的我們可是男人。”
聽著這句話,顧惜清才反應過來,她們此時此刻都是兩個俊俏的公子,而且,樓上的姑娘個個風姿綽綽。嫵媚地朝著她們這邊看來,一副要接客的樣子。
顧惜清羞澀地低頭,說道:“可是,這終究是不妥。”
姬璟渙伸手勾起了顧惜清的下巴,說道:“難得女扮男裝,當一會兒男人,若是不去這香軟玉酥的地方玩玩,豈不是白來這一遭。”
沒等顧惜清多想,姬璟渙就已經自然大方地將顧惜清拉了進去,一進去,便瞧見裡面裝潢奢侈華麗,到處都是花花綠綠的姑娘和玩客,客人中各種男人都有,秀才直至大官,小有十幾歲剛成男人的,大也有花白鬍子的。
老鴇一看見姬璟渙與顧惜清衣裳華貴,連忙上前迎接,“喲,兩位爺新來的吧!”
姬璟渙沒有搭理她,只是隨手將一定金子丟在了她手上,徑直地與顧惜清走上了樓,一邊說道:“將你們這最好的姑娘過來,伺候好了爺,爺還有重賞。”
“喲,原是貴客到,放心,我們春風和睦可是京都最好的,姑娘姿色都是上乘,媽媽我這就去給兩位叫姑娘來,兩位爺裡面雅間請。”
老鴇笑眯眯地說著,一邊將她們往樓上請,一邊說道:“兩位爺今個來得正巧,今個我們春風和睦的花魁姑娘就要出場表演才藝,兩位爺若是家中錢財豐厚,可以試著競爭花魁姑娘的初夜。”
一聽見初夜這兩字,顧惜清臉上微微泛紅,倒是姬璟渙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冷漠說道:“銀子管夠,就怕這位花魁姑娘值不了這錢。”
一聽見姬璟渙大氣的話語,老鴇笑了笑,說道:“那爺今日可要好好看錶演哦!”
老鴇笑著離去,心裡卻瞧不起姬璟渙,畢竟今日是各位大人物都來了,就憑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公子哥,根本不可能真的競選得到花魁的。
顧惜清坐在那裡,眼眸中帶著憂傷,感嘆道:“女人果然可憐,一生苦,痴情苦,出生苦,這種地方出生的女子,命都由不得自己,連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要像個物件一樣被買賣。”
姬璟渙突然說道:“惜清,你相信有一個地方,那裡沒有什麼所謂的三六九等之分,人都是一樣的,女人可以自己當家,可以一手撐起一片天,不需要靠著男人,相愛的兩個人可以自由的在一起,不需要受到世俗的約束,只有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顧惜清聽著姬璟渙的描述,彷彿想象到了一個天堂,可惜,根本不可能會有。
顧惜清不禁看向了姬璟渙,原本她以為姬璟渙的自由與玩性都是因為她的出生,一生為公主,一世為女帝,這樣的身份,天下間怕是連男人都要羨慕的。
在顧惜清的眼中,姬璟渙有這樣狂妄的資本,而自己卻沒有,然而如今想來,姬璟渙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因為她真的與眾不同,她想要建立一個男女平等的國度,所以她在明姜施政,然而,沒有幾個人能懂她,所以她成了世俗眼中的瘋公主,刁蠻任性。
姬璟渙花了十多年在明姜施行,在這過程中,姬璟渙一定忍受著異於常人的痛苦,顧惜清突然覺得,自己出生不僅不如姬璟渙,甚至連著胸懷與氣度,自己都不如半分。
顧惜清說道:“我不敢相信,但是自從遇到你之後,我便信了,或許真的有一天,女子也能像男人一樣強大。”
現在她不止是相信,而且也必須要做到。
說話間,突然臺下一陣熱鬧,惹得姬璟渙忍不住走過去,掀開窗簾看去,只見一位美人走來,身姿曼妙,姿色不俗,連她看見了,都忍不住被她迷了去。
美人走到了舞臺中間,突然琴聲起,美人輕柔起舞,舞姿驚豔在座,眾人目不轉盯,生怕錯過了美人的一個舞步,直到音樂畢,美人的舞蹈也停下,場下響起了一片掌聲,都是些叫好的男子。
樓下老鴇笑著說道:“各位大爺,今日是我們春風和睦的花魁姑娘風鈴心的初夜競選,我們鈴心姑娘可是春風和睦五年來最美的一位花魁了,各位爺可千萬不要錯過了。”
“我出兩百兩,鈴心姑娘跟我走吧。”一位肥頭大耳的男子在臺下喊著。
老鴇說道:“喲,喬老爺不愧是大戶,出手就是不凡。”
“我出三百兩!”一位公子起價喊道。
人群也開始鬧了起來,“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
“六百兩。”
樓下的叫價沒有停過,姬璟渙淡定坐下喝茶,突然拿起了筆墨,寫下了數字後,立刻將紙飛了下去,正好落在老鴇手中。
老鴇拿起一看,驚喜地喊道:“樓上的爺出價一千兩。”
“一千兩買一夜?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我看估計是京都哪位不敢露面的大人物吧,不過這風鈴心這樣的姿色,確實不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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