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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哪裡是來送禮,簡直是來給威風看的。
“噢?不稀罕麼?”千秋伸手摸了摸那光滑的綢緞,羨慕地道:“既然不稀罕,那就回稟你家主子,有多少往就往本宮這裡送多少,本宮稀罕得很,不嫌佔地方。”
宮女臉色一僵,哪裡想到靜妃娘娘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當下就有些下不來臺。應了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水靈兒在外頭輕輕笑了兩聲:“沒本事還充大頭,搞得旁人都以為華容宮金山銀山呢,就拿這些東西來裝威風。”
這聲音不大不小,像是說給她旁邊的宮人聽的,偏偏華容宮這宮女耳力好,聽進去了,氣得渾身發抖。
“東西已經送到,奴婢告退!”
千秋摸著綢緞,嘖嘖道:“她宮裡的宮女脾氣好像都不太好。”
百合微微一笑:“是娘娘脾氣太好了。”
送禮的宮女一路氣沖沖地回了華容宮,臨進門的時候一掐大腿,哭得梨花帶雨地跑進去,邊跑邊喊:“娘娘,娘娘!”
明黃色的龍袍掛在屏風之上,惠妃剛剛替皇帝更了衣,聽見聲音不由地皺眉:“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
宮女進來跪下,裝作沒看見那龍袍:“景象宮的娘娘真是欺人太甚,不僅辜負娘娘一番送東西的好意,反而將奴婢羞辱了一頓,奴婢…嗚嗚…奴婢替主子覺得委屈!”
韓子磯微微挑眉,從屏風之後繞出來,淡淡地道:“你委屈什麼?”
宮女驚訝地抬頭,裝作惶恐地磕頭道:“奴婢不知皇上在此,奴婢該死。”
“你眼瞎?”韓子磯涼涼地道:“都進了內殿,還看不見屏風上的龍袍?這話是要故意喊給朕聽?”
花玲玲坐在帝王身邊,心裡也是一驚,沒想到皇帝不問靜妃到底做了什麼,卻先給她的宮女扣上告狀的帽子。
她這段日子一直陪著帝王,雖然沒有侍寢,帝王也如往常一樣只是睡在她旁邊,中間還隔了被子。但是花玲玲覺得,帝王心裡至少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不然不會在靜妃回來的這天晚上,還睡在她這裡。
但是現在,她又突然不確定了。
“奴婢……奴婢該死。”宮女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帝王穿著寢衣,打了個呵欠道:“該死的話,就拖出去吧。”
門外的侍衛愣了愣,跟著就麻利地進來,將那宮女給拖走了。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花玲玲也是愣了許久才皺眉道:“皇上,這是不是責罰過重了?青兒她只是…”
“朕不喜歡被人當刀子使。”帝王淡淡地開口:“更不喜歡後宮的勾心鬥角。”
花玲玲身上一冷,閉了嘴。
“早些歇息吧。”帝王將龍袍從屏風上拿下來披上,轉身走出了華容宮。
安靜的宮殿裡,美人兒的手死死地捏著,不明所以,又格外地不甘心。
千秋覺得頭很暈,又不像是平時懷孕的那種反應。百合去熬藥了,外頭的宮人站得打盹,千秋便早早讓他們去睡覺了,以至於現在喊個人都喊不到。
趴在枕頭上歇息了一會兒,覺得喉嚨裡有什麼東西,一個沒忍住,張嘴就吐在了手裡的絹帕上。
紅黑的血,濃濃的腥味兒,千秋大驚,連忙高呼:“百合!”
“怎麼了?”韓子磯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嚇得她又是一滾。
“你怎麼在這裡?”千秋睜大了眼。
帝王沒理她,目光倒是落在她手裡的絹帕上,臉色一變:“怎麼回事?”
千秋低頭看看,也有些驚慌:“不知道啊,莫名其吐出來的,我也沒覺得哪兒疼啊。難不成是我月信倒著流了?”
且不想跟她討論懷孕期間會不會有月信這種東西,光是被她這想法給一打擾,韓子磯擔心的心情就變成了無言。
這丫頭腦子裡一天都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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