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花了三五天的時間,憐兒終於從天下樓入海的資訊中弄明白順天天下樓所在的資訊了。將這資訊寫在一張紙上之後,憐兒必須要趁著夜色將這張紙條飛鴿傳書至京城。然後等著事畢之後,客印月給了她解蠱的藥後她就可以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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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兒看著熟睡的陳隱,陳隱還是那模樣。不過自錫兒出生之後,他的臉上時不時的都帶著笑容。即使是熟睡之後,笑容仍舊被他掛在嘴邊。看著陳隱的笑容,憐兒心中高興但是又不免的有些愧疚。
錫兒睡在一張特製的小床上,就在陳隱和憐兒二人床邊。只要錫兒有一聲動靜,陳隱和憐兒就能立馬反應過來。不過現在錫兒睡的卻也很安穩。小鼻子裡是均勻的呼吸,臉上滑滑嫩嫩的。錫兒有陳隱俊朗的面容和憐兒柔媚的眼睛,即使閉著、即使在這夜色也難掩他的吸引力。
憐兒給錫兒將小被子蓋了嚴實,又摸了摸錫兒的下巴。直接就輕聲出了房門。
憐兒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隱潛林為了錫兒,說什麼也要做完這次事。
此時,透過馬上閉住的門縫再看了眼房間內的陳隱父子,她在這一剎那突然明白。什麼噬心蠱只不過是她一時的藉口。她真正在意的其實是陳隱父子。如果自己死了,陳隱沒了妻子,錫兒沒了母親,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愛她的人因失去她而痛苦。她更害怕自己主動失去他們。
……
夜色朦朦,黑夜就像是一層面紗一樣籠罩著大地,更籠罩著這大地上的所有生靈。面紗後是個怎樣的樣子或許只有黑夜和被籠罩的本身能知曉。
憐兒到了事先放置信鴿的地方,這裡已經遠了開封天下樓。四下了無人煙,甚至偶爾還能聽見狼嚎。
不過憐兒絲毫不在乎,更別說害怕眼前這場景。
一把將信鴿丟在夜空之中。看著信鴿撲稜著翅膀就向北飛去之時,憐兒的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一直憂愁的臉也放緩了些。但是誰知道就在這時,只聽得“咻”的一聲,一枚石子就穿破黑夜打向了那信鴿。
見著這石子打向信鴿,憐兒眉頭一皺。她也來不得遲疑了,畢竟這一隻信鴿牽扯太大了。只見她手就那麼一揮,一道內力竟是硬生生的將打向信鴿的石子給震碎了。而在石子被震碎之後,那信鴿徹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憐兒姑娘,你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不解的冷喝突然從憐兒的背後傳了出來。聽著這聲音,憐兒自然知道來人是誰。
憐兒緩緩轉過身子。看著提著佩劍的周若婷,也不管她眼中的那股說不出的神色,只坦然自若道:
“周姑娘這是什麼話?我是憐兒啊。不過,我還是潛林的妻子和錫兒的母親。”
“我問你真實身份。”
周若婷以劍指著憐兒,不解和怒氣絲毫不減,道:
“陳少俠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藏的這麼深?你這樣做,你怎麼對得起陳少俠?”
“周姑娘,你這話之中怎麼帶著絲絲的醋意?難道說潛林跟我在一起這事,到現在你還不甘心?”
憐兒說著,頓了頓。看了眼周若婷眼中閃避的神色之後方才又道:
“不過這事都不重要。但是我真的很不明白,為何周姑娘要一直咬著我不放呢?難道說,這武林的存亡真的比你自己的性命還重要?還是說,為了這武林,你可以毫不在意你的性命?”
“為了……武林,死又何懼!”
周若婷緊緊握著佩劍,雖然她心中想說一句她如此不放心都是為了陳隱,但是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不待憐兒說話,周若婷就又道:
“說,你到底是誰?你是誰派來的?剛才的信鴿是給誰傳的什麼信?”
“呵呵,周姑娘你這一次問的好多呀。”憐兒笑著捂了捂嘴,又道:
“不過我已經說了,我叫憐兒。至於其他的,我給你說,你確定你敢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