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魏府來了很多人,不過大多都是閹黨文臣。餘下的就是王體乾、田爾耕、楊寰幾人。
一眾人齊齊坐在堂內,一張大桌子其樂融融。桌上菜品豐盛,但是卻沒有一人動筷子。因為今日的主人崔呈秀還在屋內和魏忠賢商量著什麼事。
而正當眾人疑惑的時候,只見崔呈秀恭恭敬敬的跟著魏忠賢就從內堂走了出來。
“見過督公!”
“呵呵,坐吧坐吧。今夜來的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禮。”魏忠賢笑著說著,又道:“呈秀啊,來,坐在義父身旁來。”
“是。”
崔呈秀應了一聲,立馬弓著腰坐了過去。
此次魏忠賢輕而易舉的就為他脫了罪,而且還是已成定局的罪。崔呈秀心中沒有其他的想法,他只告訴自己。翡翠值了,義父更是認對了。他甚至已經看見了自己以後飛黃騰達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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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舉起杯子慶賀呈秀脫罪,免了高攀龍和趙南星幾人的誣陷。”
“恭喜崔大人。”
魏忠賢話音一落,桌子上的眾人不由紛紛舉起手中的杯子向崔呈秀敬酒。崔呈秀微微笑著一飲而盡之後又添酒並舉起酒杯,道:
“這一杯酒我要敬義父。如果不是義父直言相諫,恐怕我就被高攀龍他們那些佞臣給害死了。義父對呈秀有再造之恩,呈秀真是無以為報。”
崔呈秀說著說著,眼淚竟就要出來了,本坐著的人更是打算退了板凳跪在魏忠賢身前。見著此,顧秉謙等人心中鄙夷的同時卻又帶著絲絲佩服。能在一天之內將認親做到這個份上,他們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而魏忠賢呢?可是格外滿意崔呈秀的態度。足足等崔呈秀跪下之後,他才伸出手,道:
“呈秀你我為父子。子有難,父豈能置之不理?再者說了,高攀龍他們本就是無中生有,陛下一雙明察秋毫之眼又怎會被他們矇蔽。所以呈秀快快請起。”
“孩兒先敬義父一杯酒之後再起。”
崔呈秀說著,一口將酒喝了。又在磕了一個頭之後才緩緩起身。
魏忠賢看著崔呈秀,不由拍了拍肩膀。可以說,他現在是越來越滿意這崔呈秀了。
酒過三巡,飯過五味之後。
顧秉謙、魏廣微等人見著魏忠賢這言語之間無不異常滿意崔呈秀的時候不由有些著急了起來。畢竟他們能走到這一步全是倚靠魏忠賢,如果失了魏忠賢,他們可能就眼睜睜的看著這新來的崔呈秀騎在他們的脖子上了。
魏廣微道:“督公,今日在朝堂上那些順風來的大臣怎麼處理?”
“廣微有何良策?”
“而今東林失勢已是明眼可見,這些牆頭草一直左右顧忌。現在方才徹底投入督公,實在是不堪大用。但是這些人畢竟不在少數,而且他們又分佈在六部、都察院、五軍都督府等各個位置。所以,廣微請督公暫且給他們一點甜頭。等我們徹底擠走東林大臣之後,再以我們的人頂上就好。”
魏忠賢道:“嗯,廣微說的不錯。呈秀也是這麼給咱家說的。既然如此,那這事就這麼辦了。先予以利,後再奪之。”
顧秉謙又道:“義父,說起來這次崔大人的事還是因為東林黨掌控著內閣、都察院和吏部的原因。而且以他們的性子必然是不會就此罷休。不知義父決定什麼時候除了這這心腹大患?”
“秉謙之言呈秀業已對咱家說了。呈秀啊,說說你的想法吧。”魏忠賢平靜的端起了酒杯。
“是。”崔呈秀拱了拱手,道:“當下內閣權力最大,東林黨握的也最緊。但其實從本質上和韓爌的性子來看,內閣於我們的影響是最小的。”
魏廣微道:“崔大人怎麼這麼肯定?難不成韓爌跟你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