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聽著,面帶微怒道:“陛下實在是太過於沉溺於木活了。這樣傷了身子怎麼辦?陛下可是我大明的主人,如果陛下身子抱恙。那這大明江山不就抱恙了?不行,咱家得去勸勸陛下。這樣在沉溺木活,大明江山危矣!”
魏忠賢說著,就準備走進御花園。看他那樣子,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實打實的要跟去阻止朱由校沉溺於木活之中。
可是就在這時,雨疇芳卻是一把將魏忠賢給拉住了。並著急道:
“咱家的督公喂。你可千萬別進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陛下的性子,這要是你進去打斷了他的性子。恐怕咱家們幾個都得被陛下給杖責。咱家倒是挨慣了,但是督公你和王公的身子怎麼能受杖責?
而且如果這次陛下被打斷了性子。陛下年輕氣盛,又一時不能自拔於這木活之中。那必然又是免不了晝夜摸索。陛下可是督公你看著長大的,身子強弱督公你也知道。所以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說吧。”
魏忠賢聽著雨疇芳的話。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魏忠賢頓了頓,突然生氣道:“那些文臣就不來勸說陛下?整日都是政務繁忙,他們難道忘了這是朱家的天下?”
雨疇芳道:“督公你就別說那些文人了。督公熟不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之語?要咱家看。那些文官都只想著做一番功績,名垂青史,哪會在乎陛下的身體?估計他們巴不得陛下一輩子沉溺木活之中呢。”
“雨公此話說的有理。那些文人卻是不在乎陛下的身體如何。倒是我們這些不全之身終日擔心啊。”魏忠賢點了點頭,突然問道:
“雨公剛才所言: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這話是哪裡來的?為何咱家沒有聽過?”
一旁的王體乾道:“督公不知,雨公這話乃是出自號稱閩中十才子之首、時任廣西右參議的曹學佺之口。”
“哦?既然是閩中十才子之首,他為何還說這話?”
王體乾道:“呵呵,這曹學佺乃是一個剛正不阿之人。在二年時,受封廣西當地皇親蠻橫不講理,放狗咬一秀才。一屠夫看不下去,就用刀殺了狗。皇親為了給狗報仇,就買通了秀才誣陷屠夫。時任右參議的曹學佺不畏強權,不僅公正審理此案,而且還革了秀才功名。但是這事讓曹學佺久久不能釋懷,故此寫了這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之語。”
雨疇芳道:“王公真是廣識啊。”
“原來是這樣。這麼看來這曹學佺還是個人物,與朝中文人倒是有些不同。不過想來他說了這話,朝中也無人會提拔他了吧?”
“督公明鑑。曹學佺這話一出可謂是得罪了朝中半數文臣,東林文士更是不予其升遷。即使楊漣力保他,也沒有用。到現在他還是一個右參議。”
“楊漣。”魏忠賢唸叨著這名字,突然親聲自語道:“楊漣更是一個人物。”
魏忠賢吃吃不對東林出手就是因為有楊漣在。楊漣為人太不怕死了,把他惹急了。魏忠賢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吃住他。所以魏忠賢只能一點一點的對東林佈局。
“督公你說什麼?”王體乾問道。
“沒什麼。體乾啊,這曹學佺一定要記住了。此人可堪大用,他東林不給機會,咱家給他。”
王體乾道:“督公放心。此事督公即使不說,咱家也不敢忘。”
“如此就是最好。不過能發現這麼個人物,雨公有大功啊。咱家今日出門沒帶什麼,這錠金子就給雨公了。雨公可不要嫌小啊。”
魏忠賢滿意點頭的同時,將一錠拳頭大的金子就給了雨疇芳。而雨疇芳呢?很自然的就將其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御花園來突然傳來了朱由校激動的大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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