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鳳源兄。快快作來。”
“附議附議,鳳源兄快作詩來。”
“哈哈,既然如此。那小弟我就獻醜了。”那男子見此,起身微微頓了頓之後,緩緩開口道:
“詩興未起風先起,微風催吾行陋詩。五律七絕皆達意,對月難訴苦相思。虛空唯掛孤蒼月,半星殘雲去還遲。月中但出織者容,憑此一眼寄相思。”
男子緩緩說完之後,竟是兩行清淚就從他的眼裡流了出來。看著他那傷情的模樣,再聽著那詩中小小的訴求。眾人無不感傷。
“好,好詩啊!”高攀裴率先打破寂靜。
“此詩當為今夜之最。鳳源兄,這杯酒小弟敬你。同為相思之作,但是小弟不若鳳源兄之情深也。”那叫志誠的男子說著就把酒舉了起來。
“豈敢豈敢。只是愚兄想起家中賢妻孤苦一人等候數年之情形,實在是心中難以自抑!”男子說著,眼中更是傷感,一口就將杯中的酒給喝乾淨了。
高攀裴道:“鳳源賢弟為何讓家中賢妻一人孤苦等候多年?”
“高兄有所不知。幾年前小弟離家時就對吾妻說過,不獲功名官身,絕不回家。”男子說著,突然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可惜啊,雖然如今小弟我早已有了功名。但是卻一直不得官身,現在只有一個舉人的身份。小弟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回去見我那賢妻!”
高攀裴一聽,笑道:“呵呵,原來是這事。鳳源賢弟你該早來告知愚兄啊!當下家弟正借京察剷除社稷碩鼠,想來到時候會有大批官員調任。鳳源賢弟為東林文士,又有舉人之身。再加上鳳源賢弟深諳孔孟之道,更是能有一顆濟民之心。等明日愚兄給家弟上一封家書,為賢弟美言幾句。想來定助賢弟得一官身回家見賢妻。”
聽著高攀裴的話,那叫鳳源的男子略微遲疑了一下卻是道:“高兄如此大的恩情讓小弟如何能報?可惜小弟自覺才疏學淺,此事還是算了吧。”
高攀裴道:“誒,賢弟此言是何道理?難道是不相信愚兄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愚兄的眼睛?賢弟如果相信愚兄,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此事無需再說。”
“呃,好吧。那小弟就多謝高兄了。高兄大恩,小弟感激不盡。”
男子說著就對高攀裴拱手行了一禮。低下頭之時,嘴角卻是微微一揚,抬起頭一瞬間,臉色依舊有些激動帶著感傷。
但是此時其他東林文士卻是都羨慕的看著這男子,畢竟他這機會抓住的實在是太好了。能一下就抱上高家的大腿。他們怎麼也不能不服。
所以,眾人皆舉杯說著恭喜鳳源兄能歸家與賢妻團員或者誇高攀裴識人有能之話。一時之間,停內倒是頗有一種馬遇伯樂歸良主之感。
但是就在這時,一道冷冷諷刺之聲卻是從院外傳了進來。
“你賢妻在你心中的地位恐怕還不及運河畫舫上女子的一半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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