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乎本心,止乎忠義?”
不知怎麼的,聽任泉這麼說他突然就想起了胖陳。因偷看寡婦洗澡間接害死了她而想學武剷除惡人。在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卻又因為心中畏懼而受傷。但是對於那種噁心他卻又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去拼殺。這難道也是?朱寬厚不知道,一時之間他竟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任泉這句話了。
不過這也沒辦法。他從第一次出江湖伊始就沒吃過什麼虧,對於罪惡之事也是順手而為。他雖然不喜惡但卻也不是嫉惡如仇之人。就拿上次對魏忠賢出手一事說,他可不是想去替武林除禍害,而是單純的想去看看魏忠賢實力有多強。朱寬厚雖然愛喝酒又吊兒郎當的,但是心中對於實力卻有著一股執著的追求。
而見著朱寬厚竟是有些入了神,任泉開口道:
“看來你之前已經跟你父親論過劍了吧?”
“嗯!”
“難怪難怪。難怪你身上有著和你父親相似的地方卻又有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想來上次你和你父親論劍後他應該將他的鏽劍劍法全部傳授給你了吧?”
“嗯。不過鏽劍劍法我還沒有學會。也不是還沒有學會,只是有些地方終究過不去。”
“呵呵,正常,正常。朱賢弟雖然總是沒個正形,但是想當年武林生死存亡之際他卻敢於捨棄自己性命。而且他自小有著向武從俠之心,更是因無能大師而成為武林巨擘。相對於你來說,你跟你父親的經歷完全不一樣。你本就難得一見的劍道天才,自小一路強勢到現在,而且又受你父親他們一輩的庇護。所以你理解不了你父親鏽劍劍法的真諦也情有可原。”
“任叔。我記得父親他說過他的鏽劍劍法是結合了五嶽劍法和他的經歷才創出的。那我難道是沒有宗派意識和父親那種經歷?”
任泉頓了頓,道:“也許吧。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豈與前浪同?算了,接著來吧,如果你能從這次論劍中悟出些什麼,或許你的劍意能真正圓滿!不到三十歲而劍意圓滿的劍客。呵呵,老夫想想就激動不已!”
朱寬厚道:“不對,我那老爹不是二十來歲就劍意圓滿了嗎?”
“呵呵,朱賢弟的話怎能信?平山之戰後他才劍意小成,圓滿之時他來蜀地找老夫論過一次劍,那是他已經四十了。不說了,該讓老夫試試你的劍勢和劍意了!”
任泉說著,一陣磅礴的劍氣直接將他和朱寬厚二人給籠罩了。即使是兩人之間那顆大樹也被任泉的劍氣給籠罩了。而在劍氣籠罩的一瞬間,處於任泉劍氣包圍之中的朱寬厚立馬感覺到了屬於任泉的劍勢。不過此時任泉還沒有用劍勢攻擊,顯然是想讓朱寬厚先感受一番。
而一直在一旁看著的沐濤見著任泉如此磅礴的劍氣將朱寬厚給籠罩的時候,心中不由高呼任爺爺威武。畢竟終於有人能把自己那朱叔給制住了。
話說半刻鐘後,一直感悟著任泉劍勢的朱寬厚突然周身也爆發出一股濃烈的劍氣。不過他卻沒有直接以劍氣破開任泉的劍氣,而是以自己的劍氣融入其劍氣之中並形成劍氣屏障。
任泉道:“看來你準備好了?”
“回任叔的話,小侄已經準備好了。請任叔出劍吧!”朱寬厚說著,盤著的他已經一手搭在了鏽劍上。
見此。任泉頓了頓,道:“你父親當初來和老夫論劍就是以鏽劍相對。但是今日,不管是因為老夫心急武林想強迫讓你變強,還是不顧你生死。老夫希望你能不動用鏽劍而來抵擋。老夫知道你有傷在身,所以老夫也不瞞你。
旁人所說的,老夫拿劍的實力遠甚於無劍。今日沒他人,老夫可以告訴你,那是騙別人的話語。老夫二十年前就徹底埋劍,無劍於老夫遠勝於有劍!所以,你可以選擇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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