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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衙門散了之後,鄒縣城除了守城和徐鴻儒等義軍眾臣居住的地方有人守著之外。之前鄒縣街上隨處可見的,義軍士兵都被撤出了鄒縣城。
而這一切,自是因為徐鴻儒今日說的話。給義軍和鄒縣百姓一個同等的機會,讓兩方相互瞭解。徐鴻儒知道,只有這樣,鄒縣的萬千百姓才能真正的為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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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衙內小院。
徐鴻儒坐在院子裡,他的背後還站著一人,恭恭敬敬不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徐鴻儒在那裡喝茶。
約是過了十息之後。徐鴻儒才放下茶杯開口道:
“別忘了你答應的,畢竟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
那人道:“屬下知道,不過陛下別忘了陛下你答應的事。”
“放心。只要你能跟著安排來,我說到做到。而且你不用擔心王淵那老東西會懷疑你,估計他現在最相信的人就是你。”
“可是~”那人遲疑道:“可是屬下今日來陛下這裡了,他真的不會懷疑嗎?”
“你放心,他不會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懷疑你,你會打消他的懷疑,對嗎?”徐鴻儒說著,看也不看身後的人。
“是…屬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下去吧。今晚還有客人要來,你在這裡也不方便。”徐鴻儒擺了擺手,又道:“記住我給你說的。我相信這一次人心應該不容易變了吧?”
“是…”
那人顫顫巍巍的拱了拱手,轉身就離了去。
而就在這時這人離去約摸三、四刻鐘後,一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徐鴻儒身前桌子的另一側。
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朱寬厚。
此時的朱寬厚沒有喝酒。連酒葫蘆也沒有帶。
“朱小兄弟似乎有些不高興?是不是沒酒喝了?”徐鴻儒看著朱寬厚,有些詫異的問道。
徐鴻儒說話之間,就欲一揮手讓人端酒上來。不過卻被朱寬厚給阻止了。
“徐教主,今日就不喝酒了。”
徐鴻儒道:“朱小兄弟怎麼不喝酒了?今日我可是專門準備了上好的秋露白。”
“酒再好,心不好,自是喝不下去。”
“哈哈,徐某懂了。”徐鴻儒聽著不由大笑道:“朱小兄弟是因為王培的事生氣吧?”
朱寬厚聽著,也不回答,只是坐著。
“哎,是徐某沒有管好手下。徐某還記得跟朱小兄弟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這次之事是徐某的缺失。不過徐某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徐鴻儒嘆著氣,一副懊惱樣子的說著。單看他的模樣和聽他的語氣,似乎真的是很愧疚。
不過朱寬厚卻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