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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從屋內拉著張老秀才的女兒出來。屋子和大門之間的前堂卻是站滿了人。
這些人不是他人,正是鄒縣的百姓。有商戶、有夥計、有販夫走卒,還有許許多多的乞丐。除此之外還有幾名衣冠正正的孔孟子弟。
來人不少,足足四、五十人。將整個前堂院子給站的沒了下腳的地方。王培才拉著人出來,直接就被這些人給攔了住。
見著這些人,王培心中不由怒了。因為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被人堵住的事。再者說了,他堂堂一個王爺獨子,搶一個窮酸秀才的女兒算什麼大事。更何況他還給聘禮了。對王培來說,自己做的可以算是有理有據了。
而就在這時,一直跟在王培身後的一名男子自是看出了自己主子的怒氣。還不待王培說話,這男子就上前道:
“你們想幹什麼?今日可是小王爺下聘禮娶親的日子!你們有幾個膽子敢來壞小王爺的好事?”
男子說著,手也搭在了朴刀之上。配合著一身的殺氣,竟然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不過也不知道這些堵在前堂的人是怎麼回事。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有退出去。就在男子話音落後,一名儒生上前道:
“下聘禮娶親?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納采、向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六禮?”
“沒有又怎麼了?”王培冷冷道。
“沒有?”儒生一揮衣袖,道:“無父母命、媒妁言。不走六禮,為搶親也!”
這儒生話音才一落,前堂的所有人不由群情激奮,紛紛說道
“就是,搶親!強取豪奪也就算了竟然還搶親!”
“是啊,而且還是搶張夫子的女兒。太過分了!”
“我早就說過這些叛軍不是好東西,這才過了幾天。你看,原形畢露了吧?”
聽著前堂眾人的話,王培的眉頭都要皺在一起了。他可不管什麼合不合禮法,他只要自己爽了就行。再者說了,造反本就是掉腦袋的事,明天和砍頭還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呢。所以王培覺得,還是趁著自己有這個爽的機會好好爽一發再說!
“給我住嘴!”
王培緊緊抓著張老秀才女兒的手,看著哭個不停的女子,又看著密密麻麻的擋在前堂的人群。王培冷冷道:
“現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讓路,要麼死!”
“你憑什麼殺我們?”最先開口的那儒生往前走了一步,又道:
“對了,忘了你們是叛軍。叛軍的本質就是披著正義的口號換個方式魚肉百姓罷了。但是一死又何妨?有本事你就殺了我。這路,我是斷然不會讓的!”
見此,王培直接道:“張成,去,給我殺了他!”
“是!”
喚作張成的男子也不囉嗦,提著刀就走向了那儒生。儒生見此,捋了捋衣服和頭髮,整理了下發髻。他心中在賭,賭這王培是不是真的敢殺了他。
不過這儒生很顯然賭錯了,因為走到他身前的張成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猶豫,眨眼便手起刀落。只見得一道紅痕瞬間就出現在了儒生的脖子上,還不待其他人回過神來。收了朴刀的張成才一轉身,儒生的身子直接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