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自知擺脫不了朱寬厚,索性立在房頂正脊西側脊角上,冷冷的看著朱寬厚。她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贏了朱寬厚,但是憑藉一定手段,她也有八成的信心!
“你的實力應該跟地支的子不相上下。或許差點。”朱寬厚立在房頂正脊的東側脊角上,淡淡開啟了酒葫蘆。
此時,月亮正好照在兩人正中間的夜空中,將兩人一側都給映照了個清冷俊然。
“你什麼意思?”乙不解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救走了我的金盤露和東陽酒。”
“你的意思是讓我賠你?”
乙難得眉頭一皺,她實在是不懂朱寬厚什麼意思。她心中很是疑惑,難道這朱寬厚就這麼有信心自己會守信?
“你很聰明。”朱寬厚點了點頭。
“如果我不呢?你難道還能殺了我不成?”乙說著,不僅言語更冷了下來,周身竟也翻出了絲絲殺氣。
“殺了你倒是不至於。畢竟你還欠我一罈你們督公喝的採石酒。”朱寬厚想了想,又道:
“如果殺了你。不僅採石酒沒了,連金盤露和東陽酒也沒了。那我這一趟來不就是虧大了?”
朱寬厚說著,不待乙說話。也看不見乙生氣的樣子,又道:“不然這樣吧。你看你的性命能值幾壇酒?今日我再放過你,你到時候連著欠我的採石酒、金盤露和東陽酒一遍給我就好了。”
“朱寬厚!你狂妄!”乙怒道。
手中長劍出鞘直接指著朱寬厚。似乎只是一瞬間她手中的長劍就能殺向朱寬厚一般。
“為什麼你們都喜歡說狂妄這兩個字?”朱寬厚攤了攤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道:
“也對也對,你們是魏忠賢圈養的手下。魏忠賢怎麼也是宮闈中人,自是不能跟我們這些江湖人一樣。張口閉口就是罵爹罵娘。”
“朱寬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早說了。酒!以酒換命。”朱寬厚塞上酒葫蘆塞子,道:“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只好留下你身上點東西了。不然你萬一食言了,那我豈不就虧的沒本了。”
“朱寬厚,你太狂妄了。真以為你就能穩贏了我嗎?你問過我手中的長劍沒有?”
此時,乙已是動了怒火,心中對朱寬厚的殺心也已攀至頂峰!
朱寬厚淡淡答道:“穩贏不敢保證。不過要從你身上取下點東西對我而言應該不難。至於你手中的劍我就不需要問。我問我自己的劍就好了。”
朱寬厚將酒葫蘆系在自己的腰帶上,左手大拇指已經抵在了鏽劍的護手上。
兩人分立屋頂正脊的兩脊角上,一怒氣正盛,一雲淡風輕。
正此時,夜深人靜,皓月高掛,映照蒼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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