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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眼劍氣的寅見著朱寬厚一劍殺向自己。他連阻擋的機會都沒有,竟是直接被朱寬厚一劍給劃過了胸口。
受了劍力的寅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出現了一條又長又深的口子。但是這口子雖深,不過卻不足以致命。
而看著寅胸口處有泛著些許銀光,朱寬厚卻是明白為何自己一劍沒有殺死寅了。
“竟然身上還穿了鎖子甲。”
朱寬厚一手又搭在鏽劍上,準備再出一劍。
畢竟剛才那一劍足以要了這寅的性命。如果不是鎖子甲抵消了朱寬厚大半的劍力,再加上寅本就是內外家功夫兼練,恐怕也受不住朱寬厚這一劍!
朱寬厚說話之間,手中鏽劍一動,就準備再出手。但是就在這時,和那天尊對峙的乙卻是開口了。
“堂堂武林泰斗鏽劍的兒子難道只會乘人之危,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這乙的話音才一出,院子內所有人竟都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因為這乙的聲音帶著一絲絲令人心曠神怡之感,彷彿是春觀新芽、夏遇涼泉、秋逢碩果、冬迎暖風一般。
而朱寬厚聽著,卻是眉頭一皺。因為從一進院子裡,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這女子身上。畢竟那一身劍意,已是足以引起作為劍客的朱寬厚的警覺。
“竟沒有用音波功都有這般效果,看來干支行客果然是藏龍臥虎。不過這位姑娘說錯了。”朱寬厚說著,一手開啟酒葫蘆,喝了一口酒方才指著寅,道:
“我可沒有乘人之危,也沒有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他可是被我給打成這樣的。再成為這樣之前,他的手別說縛雞了,就是縛牛也不成問題。”
“你~”乙聽著朱寬厚不著調的說著,古井無波的眼中竟是有了絲絲怒氣。
她知道今日任務已經失敗了。而知道失敗後要做的就是保全己方實力。現在酉已經被朱寬厚殺了,如果寅再被殺了。那這次損失就太大了。
因為干支行客中天干甲乙丙丁和地支子醜寅卯辰九人的功力乃是實打實練出來的,這九人無論折損了誰,都是莫大的損失。所以魏忠賢在決定讓干支行客出江湖的時候,專門賜給了這九人鎖子甲,目的就是防止這九人碰著不世高手而折損了。
“怎麼?你要救他?”朱寬厚看著帶著面紗的乙,突然笑著道:“你要救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你能答應我的一個條件,我可以把他放了!”
“什麼?”
乙沒想到朱寬厚竟然會跟她提條件。乙心中很奇怪,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只是刺客,只是殺手嗎?乙想不通,只能聽聽朱寬厚的條件是什麼了。
“聽說魏閹,不,你們督公喜歡喝安徽的採石酒。據說其味甘甜卻極其富有酒氣,喝時不知酒味,後則酒起。且這酒對於內功高深的人來說還有疏通經絡的作用。我喝的酒不少,但是這種酒卻是沒有喝過。”
朱寬厚說著,又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其眼中泛著濃濃的期待之色。舌頭也不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聽著朱寬厚的條件,又看著朱寬厚嗜酒的樣子,不僅是徐鴻儒一臉無奈,就是乙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乙道:“你是想讓給你拿一罈督公喝的採石酒?”
“我可沒說一罈,一葫蘆就行。不過既然你說一罈,那就一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