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胖陳家的院子裡堆滿了候府送上來的聘禮。沒錯,真的是聘禮。
既有金銀,也有秋露白。不過看著這些聘禮,胖陳卻是愁眉不展。
按著他的性子,他是真的不想同意。但是他終究抵不過心軟,只能同意下這門從天而降的親事。至於入贅,說的是入贅的名義,不過是繼承候府的家產,孩子還是跟胖陳姓。
而且由於侯秀秀受了侮辱,成親也是走個形式罷了。畢竟現在縣衙都沒了,而且胖陳父母也沒了,六禮根本就走不成。
不過不知怎麼的,看著眼前這些東西,胖陳心中總不是個滋味。
…
“這算是什麼事啊?”
胖陳擺了擺手,一臉的無奈。本來是一心向武做個刀客的,但是現在莫名其妙就出來個媳婦兒。
“胖陳兄,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你這麼大的年齡了,也該成親了!”朱寬厚喝著秋露白,一臉坦然的說道。
“朱兄啊,這成了親我就有了牽掛。有了牽掛我還怎麼成為一名刀客?”
“這簡單啊。你一刀將你未來的妻子一家全殺了,不僅斬斷念想,更能磨練刀意。一舉兩得。”
“這不好吧朱兄,我怎麼能對他們下手。我是想成為刀客,又不是殺人狂魔。如果成了殺人狂魔,我還不如不成為刀客呢。”
“哦?”朱寬厚笑了笑,又道:“那也簡單。胖陳兄你可以在這世俗紅塵中練刀,以三千紅塵來磨練自己的心。想來如果你堅持,會成為一名紅塵刀客的。”
“真的嗎?”
胖陳有些激動。但是說到堅持,他卻突然心一頓。畢竟在此之前他可是堅持了十年,如果不是遇到了朱寬厚二人,他可能現在依舊什麼都不是。雖然他現在也什麼都不是,但是他卻踏上了成為刀客的路。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連一點希望都看不見!
“應該是的,我這劍道就是這麼悟出來的,不過到如今卻還是有些缺。我到底是缺什麼呢?”說著,朱寬厚開始自言自語,自斟自飲了起來。
見著此,胖陳突然搓了搓手,道:“對了朱兄,這一直想問你學學刀法。可是你上次說不用,但是我現在內力在練,刀勢也在悟。可是一點刀法……實在是差了點。”
“刀法。對,刀法。”
朱寬厚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只見他緩緩站起身,然後一把抽出了胖陳放在桌子上的朴刀,道:
“你還能記得你上次在我面前耍的你練過的那些花架子的每一招嗎?”
“能啊。那些我可是練了很久,即使後來知道是花架子也常練著。每一招每一式我可以說是爛熟於心。”
“既然如此,那你看好了!”
朱寬厚說著,竟是酒葫蘆一提,握著的朴刀一動,直接在胖陳面前施展出了一套刀法。且一套刀法結束,朱寬厚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再施展出了另一套刀法。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朱寬厚就整整施展出了五套刀法。
看著這些刀法,胖陳的臉色卻是變了。由一開始的期待變成了疑惑,再慢慢又變成了震驚,到最後,滿眼都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