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漫天應不識
槍尖血
煮酒應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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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少林,雪隨風直接勾住了了空大師的琵琶骨。畢竟以了空的實力,如果他真要反抗的話,雪隨風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將他給制住。
本以為穿琵琶骨了空還要反抗,但是誰知道了空不僅沒反抗,反而很是配合。瘦骨嶙峋的身子,鐵鉤輕而易舉的就穿了過去。
了空全程閉著眼睛,雙手合十靜靜的念著佛經。雪隨風不懂佛經,也不知道他在唸的個什麼。
不過雪隨風很忌諱了空之前在大雄寶殿內說的話。只是看了一眼,雪隨風就一揮手示意所有人出發。
回去的路線跟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早在出京之前,王體乾就給雪隨風定下了回去該走的路。畢竟這了空大師乃是四正高手中極其重要的一位。其他人沒了還可以再找但是了空大師要是沒了,那估計無論是雪隨風還是王體乾,都得要承受魏忠賢的雷霆怒火。
回去的路上已是正月,北方的正月雪正大著。所以時不時因為風雪太大的緣故,路也不能趕,雪隨風等人只能在官驛停留。
此時此刻,雪隨風等人的身份已經變了。從進入北直隸開始,他們的身份就變為押送囚犯京差。一路皆可住官驛,並且官驛還得全力配合。換馬、備菜什麼的一應全有。
…
“過了這個山頭,就進了真定府境內了吧?”騎在馬上,冒著風雪,雪隨風問道。
“回魏公,前方正是真定境內。”
“嗯,那就快點吧。雖然一路平安,但這路還走的有點繞了。”
“是!”
…
話說另一邊。
自雪隨風帶著了空大師出了河南境之時,天下樓的飛鴿在這寒冬裡就從來沒有斷過。
魏忠賢或者說閹黨中人知道了空大師的重要性,朱姝又怎麼會不知道。
所以,自打聽出了雪隨風等人的蹤跡之後。朱姝就立馬飛鴿傳書安排人去營救了空大師。
…
真定府,曲化村外,官驛。
昔日謝安問何以逆雪,其子女道撒鹽空中差可擬。若柳絮隨風起。此二者,倒說了個像。
而此時,官驛外的雪花已然不是鹽可比的。指甲蓋大的雪花片在北風的吹拂之下,打在人臉上竟然有一股生疼。轉而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漫天的雪。
不過幸好的是,這雪才下著沒多久,地上倒是依稀能看見車轍印。
漫天白雪下,一行二十來人正靠近官驛。他們躡著步子,在白雪的遮擋之下,一點一點的向官驛去了。
…
而此時,官驛內僅有的幾名驛差正圍在火爐旁。除了搓搓手之外,再動也不想動。
“張老三怎麼還沒回來,還等著他回來喝酒呢。”一名驛差盯著火爐上煨著的一股酒,眼饞的不行。
驛差月錢少的可憐。而且這這裡除了十里外的曲化村,再也沒了人家。官驛裡的糙酒也是驛差在村裡買來糧食自己釀的,雖然糙了點,但是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