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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黔是連夜回的台州外的莊園處。本來今日他準備進城的,但是聽說台州府新知府今日來,宋黔也不想去湊那熱鬧。
昨夜的事震驚了整個台州城,沒有人會想到白蓮教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直到第二天看見楊噲的屍身和受了傷的楊指揮使,以及頭戴白巾的張陽幾人,一眾百姓才發現這事竟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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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
楊指揮使帶著眾人在臺州城外迎接了新知府。新來知府很客氣,不知道是對楊指揮使還是對這個暴動才平的台州城。
新知府自然也瞭解昨夜發生的事,越是瞭解了,新知府竟佩服起了楊噲。但是佩服歸佩服,這地方卻是很扎手。不過想著自己不過是一個二甲進士,能託關係在第三年就知府一州,新知府也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
安慰自己的同時,新知府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在臺州當一個好官。不然上一任知府就是自己的下場。
跟楊指揮使見禮之後,新知府又跟帶著白巾的張陽等人見了禮。雖說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再加上又是新官上任,但是新知府確實一點也沒有倨傲。越是望台州城裡走,新知府就越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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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府姓張,跟玉皇大帝一個姓。近不惑的年歲,倒是也長了一張寬厚穩重的面子。
見著張知府入城,城裡的百姓自是夾道歡迎。張知府沒有坐轎子,也沒有讓衙役開道。而是一路走進去,同時熱情的跟百姓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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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門
張知府坐在首位,楊指揮使帶著幾名千戶坐在左側,張陽二人坐在右側。
此時的張知府已經適應了自己的知府身份,尤其是入了知府衙門之後,全然應了主人的位置。對於張知府如此,楊指揮使幾人見怪不怪。張陽二人則是全然沒有多看,算是在意料之中。
張知府笑著開口了,道:“呵呵,本官初到台州,還請各位一應照拂。待會兒本官在榮樓設酒,請在座各位和台州名士一舉,共商台州日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聽著張知府的話,張陽二人也不開口。畢竟他們也不瞭解這些,而且如果不是暴動的緣故,他們估計此生都坐不在這裡。更重要的是以前這種事都是楊噲負責搭話,他們只是點頭就好。現在沒了楊噲,張陽二人不自主的看向了楊指揮使。
見此,楊指揮使自是明白。微微拱了拱手之後,才開口道:“知府大人,可否聽本將一言?”
楊指揮使按著品階本是不用對張知府拱手行禮的。但是明朝重文治,尚文人。再加上這台州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稍微以禮自然也是說得過去。
張知府道:“楊指揮使有話但說無妨。”
楊指揮使道:“想來知府大人來的路上也聽說台州府昨夜發生的事了吧?”
“這個本官自是知曉了。”張知府點了點頭,面帶惋惜道:“可恨那膽大妄為的白蓮教徒,竟然襲殺楊指揮使和楊噲兄幾人。對於楊噲兄和指揮使親衛的遇害,本官深表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