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慢!”
就在廠衛準備動手擒住那男子的時候,張洵看著為首的那名廠衛,道
“這位大人的話語小老兒明白了,不必再牽連無辜。小老兒我願意將所有的家產上交官府,只求保小老兒一家性命。大人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
“舍家產保命?”為首廠衛看著張洵,冷冷說道“不行!”
“張洵企圖賄賂本指揮使,給我將張府上下所有人都拿入詔獄。”
為首男子說完之後看也不看近乎怒髮衝冠的張洵幾人,更是不顧就要爆發的人群。淡淡的揮了揮手,幾個持著木枷鎖的廠衛就走向了張洵等人。
“住手!”
“快讓一下,知府大人來了。”
“知府大人來了,張老爺有救了。”
“謝天謝地,知府大人來了。”
“哈哈,知府大老爺來了,我們倒看看這幫狗東西還敢不敢在洛陽地界亂咬人。”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怒喝。圍觀的百姓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同時為來人讓開了道路。
只見一名滿臉怒氣的近乎花甲的老人帶著四名衙役看也不看那些廠衛,直接走到了張洵等人的旁。
“見過大人。”見著知府來了,張洵急忙準備行禮。
“張老哥快快起來了。事情我來的路上已經瞭解到了。你放心,今日我在,沒人能拿你張府如何。”老知府一把扶起張洵,然後看著為首那廠衛,冷冷說道“洛陽知府梁載,未請教?”
見著梁載竟然為這張洵出頭,為首那廠衛不由覺得有些麻煩。但是也就那麼一瞬間罷了。在他眼裡,這梁載不過是一知府罷了。實在不行就一道拿進詔獄,不管他是知府還是尚書,都是階下囚。
“內行廠西府指揮使下千戶韓興!”
“原來是韓千戶,不知道來我洛陽有何貴幹?”
“自是緝拿窩藏花甲空的張洵一家人。”
“呵呵。”梁載淡淡一笑,道“老夫可未曾聽過什麼花甲空。韓千戶不會是空口白話,栽贓陷害吧?”
不待韓興說話,梁載又道“不過內行廠新設,想來韓千戶也不會陷害無辜。不過,既然是緝拿抄家令。不知道可有刑部的緝拿抄家通文?”
“刑部通文?”韓興皺了皺眉“內行廠在東西廠之上,東西廠緝拿百官尚不需要刑部通文,何況一平民百姓。”
“呵呵。”梁載捋了捋鬍子,道“韓千戶可能不知道這張洵乃是洛陽百姓。”
“洛陽百姓如何?京師權貴亦然!”韓興不想再跟面前這老頭說了,言語中已經帶了怒氣。
“洛陽,洛陽可是本官的地方。而這張洵可是本官治下的百姓。”
但是梁載毫不在乎韓興發不發怒,言語很是直接。意思更是直白,這是老夫的地盤,你來老夫地盤抓人不通知老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原來知府大人是這個意思。”韓興明白了,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一道摺子“這是督公的手令,責令我等便宜行事,地方官員更得無條件配合我等。如此,夠了吧?”
看著韓興手上的摺子,梁載笑了,道“哈哈,魏忠賢魏公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