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天一邊看這白小花在給葛羅醫治脊椎,一邊心裡想著剛才葛羅交給白小花的書,他其實心裡很震驚的:為什麼一個天生沒有魂力的人會修煉出魂力?這不符合他在學校裡面學到的知識,他知道魂力是可以透過修煉增長的,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魂力可以從無到有,看來自己在學校裡學到的也不全是正確的。
倒是白小花看過葛羅的傷口之後道:“看來葛先生的傷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我本以為只是因為神經線被阻斷導致下體癱瘓,但實際上似乎是蜂毒,而且毒素複雜,斷掉的神經我可以接住,但是毒蜂的毒我解不了,他已經擴散到你的整個下體了,不像林子姐的蛇毒被控制在眼睛的周圍。就像一滴墨水進入水中,剛滴入水中還可以把區域性被汙染的剔除,可是當擴散開了,就很難了再將其變會清水。”
葛羅沒什麼表情:“白姑娘不必多想,本來你已經為我們做的很多了,弟弟的雙手和林子的眼睛能保住就已經是萬幸了。”
白小花說:“還沒那麼簡單,這種毒好像很有攻擊性,如果不盡快遏制住,應該還會蔓延到你的上半身,最後便無藥可救了。”
“哪該怎麼辦?”葛羅有點懵,“不會要截肢吧?”
“可以選擇截肢,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白小花說,“你是修者就算失去了兩條腿完全可以靠靈力繼續生活。如果以後有機會,可以讓更厲害的修者給你重塑下肢。”
葛羅自嘲的笑了下:“我覺得我這一生可能就停在這個境界了,那會能碰上能給我重塑下肢的人。我來這裡就是找機緣的,實不相瞞,我今年已經二十五了,但是靈力好像已經兩三年沒有增長的跡象了。”
“很正常啊,歸靈境到破天境本來就是一道很難邁過的坎,有的人可能四五十歲,五六十歲都還在歸靈境停滯。”王波天說。
“你說的只是境界停滯在歸靈境,但是他們的靈力或者魂力還在增長,只是不足以讓他們突破到新的境界,而我是靈力完全停止。”葛羅嘆了一口氣。
王波天也知道這種情況,修者們稱這種靈力不再增長的現象叫做鎖境,但是鎖境的情況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會出現,比如自己的受過重傷,靈力本源被損傷;或者壽命快要到盡頭的時候等等,眼下王波天能想到的就是這兩點。
“你可曾受過重傷,傷及你自己的靈力本源?”王波天問。
“沒有。”葛羅說的很肯定。
“別找鎖境的原因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解決他的下肢,我對這毒很感興趣,面前的這片沼澤恐怕不是很簡單。”白小花說。
一直沒說話的阿明插話:“這裡的沼澤的確很奇怪,好像在一天裡不同的時間段,所含有的毒素也不一樣,有的是讓人麻痺的,有的毒素是讓人眩暈的,還有的是讓人產生慾望的,還有的讓人致幻或者混亂的。”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醫修?”白小花好奇。
“不是,我是鍊金師,自封的那種,我用我自己的做的鍊金事物收集了一些沼澤的氣體,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阿明一邊說一邊扔了幾顆銀色的圓球給白小花。
鍊金師,很高貴的職業,專門用一些稀有的礦物或者非生命體制作武器,或者一些專門用途的器具,不過阿明說是自封,也就沒有多大的認可度了。
白小花接過銀色的小球,小球的做工還算精緻,輕輕擠了下,小球中立刻有氣體溢位,白小花將氣體引入一種透明的液體,液體立刻就竄紅了。
“這是什麼,好神奇的樣子,還能變色?”王波天很好奇。
白小花說:“真不知道你一天看的書都是看到狗肚子裡去了還是怎麼。記住,我只說一次,這東西叫毒氣標準檢驗水,不同的毒素與之相遇,會呈現不同的顏色。這種東西是修者外出的一種必帶品,我想阿明知道毒氣的效果也是透過這個方法。”
阿明對白小花點了點頭,肯定了白小花的說法:“也不能說每個修者都會帶,我比較喜歡擺弄一些小玩意,所以身上帶了些毒氣檢驗水。”
“這個要怎麼用來檢測?它變紅意味著什麼?”王波天問。
“毒氣的成分不同,顏色不同,現在的紅色或者橙色意味著他可以讓人變得混亂或者催情作用,如果是黃色或者綠色就是致幻的作用,藍色或者紫色就是麻痺或者昏迷作用,如果是黑色,就是劇毒的致死作用。”
接下來的小球的確讓毒氣檢驗水顯現出不同的顏色,白小花說:“不錯,這裡的毒素都是混合毒素,葛先生的腿也是,不想截肢,方法也有,可是我手頭上的材料差的太多了,沒辦法處理你現在身體裡的毒,我可以先接上你的經脈,讓你的靈力可以執行,你先用靈力抑制住自己身體裡的毒素,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了之後再做打算。”
葛羅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很快白小花用他高明的醫術將葛羅的下肢經脈接上,但是因為毒素的麻痺作用,依舊得用靈力才能將自己懸浮在空中。
王波天和白小花陪著四人休息了一天,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林子已經可以看清楚周圍的東西了,但是新的問題來了。已知前方的沼澤是有毒的,而且裡面可能有成年土鰻,毒蜂,毒蛇,他們現在帶著四個傷員,又要如何過去呢?
王波天問:“你們現在的狀況能不能到達修羅戰場的最外圍,然後那附近有傳送陣,應該能把你們傳送出去,在外面等我們。但是我們不確定要多長時間。”
白小花沉聲說:“你說漏了,萬一我們永遠也出不去了呢?依照現在的情況,而且我並不認為他們能走到修羅戰場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