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這裡只有春天和冬天,沒有夏天和秋天。他的春天很短,大概只佔了全年的四分之一。
在雪域的冰蝶谷,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女孩兒坐在那裡,吹奏著笛子,一種藍色的蝴蝶環繞在她的周圍,不時的停在她的身上,然後又飛起。
“含歡,該走了,啟程前往血域了。”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叫住了她。
“嗯。”女孩兒有些留戀地看著這藍色山谷裡紛飛的蝴蝶。
“別看了,冰蝶只能在冰蝶谷生存,你不能帶著他們出去,否則他們會死的。”
女孩兒出了山谷,回頭繼續望了望。
“含歡妹妹,快走了,我們就差你一個人了。”谷口是一群不到十歲的毛頭小子。
而在整個法界的西邊,王波天已經陷入昏睡兩天了。
“師傅,波天他不會有事吧!”林芊語問。
“沒事,只是他的執念現在正在另外一個地方,有我照看他,你就放心好了。”
王波天看到少年真殺了自己的父親,他認為殺後媽可能是情形逼迫,但殺死渣爹就是少年的扭曲,他認為是僕人加速了這一切的發生,心裡也越發恨那個人。
“快來人吶,快來人,老爺,老爺他死了。”
在少年把毒藥放進茶杯沒多久,這家宅子就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少年一臉悲痛地跑到渣爹的面前,跪了下來:“爸,爸,你這是怎麼了?”
王波天只覺得他的悲傷很虛偽,因為這一切都是那個教唆他的僕人教他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少年留著眼淚問身邊的人。
“我剛才進來想叫老爺用膳的時候,就發現他倒在地上。”一個女僕說。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害我爸。”少年把自己的拳頭砸在了地上。
“今天早上都有誰進過這個房間?”少年難過的聲音都在發抖。
“除了早上王姨進過,這個房子間外,就沒有人了。”那個發現了渣爹屍體的女僕說。
在王波天看來,王姨是一個比較樸實的人,她做事向來中規中矩,她不會幫助少年,也從來不會加害少年。
“去,把她給我叫過來,他害死了我爹,我要讓他償命。”
周圍的僕人不為所動。
少年抄起桌上的杯子,摔在牆上,“快去啊,我說話你聽不見是不?”
女僕低著頭,走了出去。沒過多久,眾人簇擁著王姨走進屋子。可此時王姨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不,不,不是我。”
王姨始終抗拒進入渣爹的屋子,都是眾人推著她進來的。剛進屋的她就立馬跪了下來。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少爺啊,我平日對你從來沒有過分過,求您,我求您信我一次。”
說著,把頭磕在了地上,抬起來,再磕。
“說,你到底是怎麼害死我爸的,你早上都來我爸的房間裡做了什麼?”
王姨的額頭因為磕頭的緣故已經成了青色。
“少爺啊,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就是按照往日老爺喝茶的習慣,為老爺他送茶來了啊。”
然後王姨跪著爬向少年,抱住少年那還不算成熟的腿。
周圍也沒有一個僕人敢上前拉她起來,全部都抱有一種圍觀的心態。
王波天看在眼裡,他漸漸開始對這一屋子的人都開始厭惡起來。為什麼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王姨說話呢,王姨她從來對任何人都是忍讓三分的啊!
接著那個為少年出謀劃策的人彎著身子對少年說:“既然王姨已經說了她只是來送來了一杯茶,那就讓把杯子好好的查一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