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威啊,你可知道你錯在什麼地方。”徐天明問。
王波天靜靜的躺在邊上的一塊寒床上,他已經醒了,但是還是有些難受,尤其是嘴裡,總是鹹鹹的。
看著床上的王波天,渦倫威低頭沉默著。“可是,這術法是必須要親身經歷過殺戮,體驗那血腥氣息才能真正掌握的呀!”他抬頭看著徐天明。
“哦,難道真的是這樣嗎?照你這個說法,那些殺人越貨,置別人於死地,不顧他人死活的人,才是最適合修練這種術法的人嗎?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這其中的含義。”徐天明說。
“渦倫威,你要記著,一切都要遵循自己的內心,至於術法,它是可以隨心而動的。真正的血術,是敢於行俠仗義,敢於保護比自己更弱的人,敢於懲惡揚善,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違,而不是單純的殺戮。”
“是的,你想改變它的單純與軟弱,這點想法是好的,但是這種方法不可取,你用了一種損傷他精神的方法達到你的目的,是殘忍的。”
“等他醒了,我希望你帶他去兩個地方。”
“什麼地方?”
“一是血域的天池,二是找董坤前輩,董前輩會帶他去的。”
“你指的是董前輩自己創造的秘境。”
“嗯,正確的解法是讓王波天他自己有對善與惡的認識,自己判斷一個東西什麼該殺,什麼不該殺,當一個東西足夠他厭惡的時候,他便會產生排斥的情緒,從而使他內心中的血氣噴湧,這才是正解,絕對不是透過什麼殘忍的手段讓他體會所謂的血性,你可明白?”
渦倫威愣了愣神,若有所思,徐天明從他的身邊走過,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了房間。
陳山虎人就站在房間外,看到徐天明出來之後便問:“老師,他沒事吧?”
“沒什麼大的毛病,小虎啊,我知道你性子比較烈,但是心思卻挺細膩的,如果你以後發現倫威他哪裡做的不對,記著及時給他指出來,好好把他勸一勸,確實勸住了,就比如今天的事情。”
“哦。”嘴裡應著,心中卻想:啊~威少做事,從來說一不二,他這威少名頭絕非浪得虛名。
“對了,再給你一個東西,這個是注入我魂力的呼救石,相比靈力呼救石更靈敏,我知道倫威骨子裡是要強的人,所以他絕對不會主動求救,所以如若他遇到什麼危險,勞煩你了你捏碎它。”
“對了,這個使用至少得達到悟靈境,以你現在的靈力應該還不夠。”徐天明又加了一句。
“你要進去看他就進去吧。”然後便離開了。
房間裡,渦倫威靜靜的坐在那,坐在寒床那邊上。
“我做不到,倫威哥,我真的做不到,那真的太殘忍了,對不起。”
“沒事,說什麼對不起,在這件事上的確是我錯了,波天,別怪我,我過激了。”
王波天沒有說話,他會不怪渦倫威嗎,不可能,他很糾結,既有種理解,又有些抱怨,這是他第一次有了這種情緒。
“走吧,下午帶你去見古山好了,你好像有好長時間沒見過他了。”
“嗯。”王波天應了一聲,他答應過下次見面要靠自己的力量捕魚,所以這一個月以來都沒見過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男人,可現在又被師傅下了禁止使用靈力的命令,所以估計這次見面也完不成自己的承諾了。
陳山虎從外邊走進來,對著床上的王波天說:“你今天是真的把我和威少給嚇到了,你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好給我媽交代,總覺得她對你比對他親兒子都好。”
然後剛轉頭,就看見渦倫威刀片一般的眼神:“你剛才叫我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啊。”此刻他只剩下了尬笑。渦倫威平時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人,說話和談吐都非常自然和親切,但是生氣了的他真的很可怕,曾經觸怒了他的人,被他整的很慘,關鍵是如要不是渦倫威說出來,別人還不知道是他在整他。
他不能說渦倫威脾氣不好,但是渦倫威是真的有架勢、有氣勢在那裡。所以很多人叫他威少的時候他都是置之不理,這更是坐實了他一副清高的樣子。
下午,王波天已經恢復正常了,渦倫威打算帶王波天去楊古山家裡。
這是王波天頭一次來到楊古山家裡,楊家可以說是目前血域最強的勢力吧。門前是兩個石頭做的龍和虎的雕像,牆是紅的,瓦是灰的,森嚴的氣氛讓王波天不太自在。
“跟我來吧,門口會有門衛。”渦倫威說。
“哦,倫威來了,找楊古山?”門衛看起來和他師哥挺熟的。
“嗯,這位是我師弟,有事來找古山哥。”
“他就是最近傳言令師收的小徒弟,你叫什麼?”
“我叫王波天。”王波天回答道。
“去吧,古山少爺應該在練功房吧。”
“多謝!”
說完拉著王波天往裡面走去。
快到訓練場的時候,卻聽到訓練場傳來打鬥的聲音。
練功場的擂臺上,站著兩個人,一個面露兇光的就是楊古山了,另一個王波天還沒有見過。